林知衍再傻也知道這是在內涵自己,在場的幾個人裡面性格各異,只有他在節目裡話少、不會接梗,因此,有不少黑粉稱他「裝傻充愣」。
不在自討沒,林知衍停下腳步轉身走了,閒來無事,他獨自去客廳轉了一圈。沒有沙發地毯,只有有泥土地上的一些四角木製刷漆板凳、一張吃飯用的小木桌。
桌子上,有人遺落了一本台本,林知衍坐下好奇地翻看起來。
他自從進組,in並沒有跟他提過台本,他甚至連流程是什麼都不知道。
節目嘉賓的名稱欄里,他和宋時臣的名字赫然在列,剩下的則是一些不認識的藝人。
當看到「宋時臣」三個字,他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一圈。
剛才出去沒看到啊,或者還在路上沒等進組。
這次他看著台本重算了一下,嘉賓是十個人。
繼續翻看,除了更加詳細的節目規則就沒什麼了,後面幾頁全都是贊助商的名字,他隨意翻了幾下,在翻到最後一頁時,身體僵直,大腦嗡的一聲掐斷了思考。
節目最大讚助商的一欄上赫然寫了幾個大字:
蔣氏集團、光璨娛樂。
作者有話說:
怕大家忘了,給大家做個小標註:光璨隸屬蔣氏,也是蔣灼的哈,只是作為贊助商單獨劃分出來了。
這章沒有蔣狗(狗頭)下章把他拎出來給你們罵
第29章
光看到這幾個字,林知衍的眼眶便發酸。
「篤篤篤」幾聲敲門響,林知衍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壯的男人,穿著呢子大衣,像一堵牆一樣,五官硬朗,整個人看起來孔武有力。
在看到他時臉色又沉了一分:「林知衍,出來匯合。」
他叫李天逸,是國內非常有名的廚師。為了避免他們這些不會做飯的藝人們餓死,還貼心的請來了廚師,同時他也是蔣灼的髮小。
只是他不怎麼露面,蔣灼也不會但他專門見,只是偶爾碰面看到過幾眼,林知衍對他的印象非常淺顯。
他應了一聲,慌張地蓋上台本跟出去匯合。
經過硬擄林知衍那次,蔣灼當天晚上在公寓的沙發上待了很久,獨自沉思到天亮,茶几擺著的菸灰缸推成小山一樣的菸頭,他還是沒明白,林知衍為什麼不肯回來。
哪怕自己道歉、求和,哪怕軟硬兼施也不肯,極度抗拒自己的一切。
他看過林知衍租的那個公寓,非常簡陋狹小,在自己眼裡跟狗窩沒什麼兩樣。放著蔣宅不回來,偏偏去那種地方,一想到這,蔣灼氣的簡直想發飆。
但他的內心卻更困惑了。
當他抬眼看到死氣沉沉的公寓時,內心的恐懼感和空洞如洪水猛獸般,下一秒便把他吞噬殆盡。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逃離了這裡,也不敢再多待。
蔣宅里的人告訴他,那串紅玉珠至今沒有撈到,他們仔細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蔣灼撤掉了那群人,並且下令不許任何人再去打撈,也不許任何人靠近那片池塘,很快,梁言便帶人將池塘「封鎖」。
人和手串都沒了,還剩下那些林知衍沒能帶走的小玩意,大多數都是公寓裡的一些裝飾和小擺件、或者林知衍的飾品。
睹物思人。
他每天就靠著剩下的這些念想,像失了魂一般。有時候,還會守著這些東西一個人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罪,然後睡到天昏地暗。
不過夢裡的林知衍總會一次又一次的離開自己,想要試圖挽留,可他的決絕與無情深深刺破心臟,疼得自己醒來。一睜開眼,又是摸不到邊沿的大床,孤零零的,心裡如同被人挖空了一塊。
之後他就不怎麼睡覺了,比起混沌的夢境,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林知衍;那種無力感,然憑他怎麼嘶吼哀求都不起作用,還是現實好一點,起碼他能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林知衍。
長時間得不到正常的睡眠,蔣灼眼圈烏青,頭髮也不打理,整天對著電視機一遍遍播放林知衍的綜藝和電視劇。
作為圈內公認天才級別的繼承人,蔣灼無異於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如今這副鬼樣子,論誰見了都難免唏噓。
見他頹廢成這樣,梁言身為助理一是不忍心,畢竟是自己跟隨多年的老闆,二是,公司事情太多太忙,蔣灼根本撒手不管,全靠他和助理兩個人根本撐不了幾天,更何況蔣律的電話已經打了好幾個了。
他抱著文件輕輕推開門,剛呼吸就被沖鼻的菸酒味給嗆到差點爆粗口,他皺著臉開窗透氣,然後硬著頭皮蹲在蔣灼身邊喊道:「蔣總」
蔣灼曲起一條腿,倚著床尾,整個人頹廢憔悴,聽到有人叫他,他緩緩轉過頭,目光低沉。
「蔣總,北城區有批貨物的通行令需要您蓋章,您看……」
「知道了。」他又轉過頭,盯著手裡的ipad里林知衍的綜藝個人cut發呆。
除了會呼吸外,就像個破舊的木偶,一動不動。
梁言皺眉,為難道:「蔣總,您要鎮定起來啊,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不僅身體受不了,就連蔣氏也會跟著一起垮的。老爺昨天剛打過電話質問您。」
靜默了半晌,梁言緊張得頭頂手心全是汗,蔣灼才開口:「他願意打就讓他打吧,隨便他。自己都不想管這麼個破公司,如今把爛攤子扔給我還管東管西全公司上下吃飯全得我喂,他媽誰來管我。蔣氏阿衍都走了,我還要蔣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