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就注意到这荣山眼神有些不对,用看过的文本小说里话说,就是这家伙带着一丝杀意。
当看到他手下意识往腰间过去的时候,没等我反应,般若已经动了,化为一道残影到了其边上,那手扣在了荣山脖子上,冰冷道:“你想杀我们。”
荣山的人立马子弹上膛,我心中后怕,这家伙真是狠,还好般若反应够快。
荣山没有丝毫惊慌,开口质问我道:“徐长生,你的人想干嘛?”
看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说不怕肯定是假的,但现在重要就是压住场子,我迈步靠近他道“此地偏远,加上这里已经被你的人给包围了,荣山,不想死,陪我们走一趟吧。”
荣山面色铁青,没有吱声,我这个时候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这么做,你跟你身后的人也有个交代,给彼此一个台阶谁都好过,我能搞到这特批条令,自然还安排了人接应,不说别的,我真死在这里,你当我爹和我爷爷是假的吗?”
荣山咬牙低声道:“那你也别追究谁是我背后的人。”
我听后,淡淡道:“其实我对于他没兴趣,加上我徐家现在落寞,我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当然了,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记得告诉那个人,真要跟我交手,明着来,再暗搓搓的对付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我拿出匕顶在荣山脖子上,对着周围人呵斥道:“都给我散开,不然我现在就捅穿了他。”
荣山的人素质也是着实不差,面对我的威胁,丝毫没动,只是盯着荣山看,有些人的手已经放在扳机上。
这个时候要有个开暗枪的,我死不死不知道,荣山是肯定死的。
下一秒,荣山下令道:“放他们走!”
人群立马散开,我立马招呼众人先行,并且要了荣山这些人过来的车辆,一行人浩浩荡荡立马往此地市中心出。
此刻,我坐在车上,看着被铐住的荣山,玩味道:“你还挺识相的。”
荣山面色一凝道:“徐长生,只要你还敢留在苗疆附近,我定不会饶你。”
我嘿嘿一笑,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荣山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荣山瞪眼看我,我悠悠道:“是识相,但不识实务,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在749局的价值,比你要高的多,我杀了你,只要回去说一声你想杀我,有那么多人作证,你肯定完蛋,信吗?”
荣山没吱声,眼神带着思索。
我继续道:“我知道你是轮回组织的人,但他们一定没告诉你我为什么前来此地,说白了,你不过也是个送死的。”
这时,荣山开口道:“你来究竟是干什么?找死吗?”
我没有隐瞒,将我爷爷的事情全盘拖出,荣山虽然脸上没有变化,但眼神中有着不信道:“不可能,九爷若是入了苗疆,我的人必定会有线索,而且,轮回组织在此地的实力,也有我的人,徐长生,你被人给骗了,我奉劝你立马滚蛋,别来给老子找事。”
见他这么说,我并没有丝毫生气,而是道:“知道我和你们区别是什么吗?”
荣山疑惑看向,我缓缓道:“我不是纯粹的玄门中人,他们都说我比起真正玄门中人要仁慈,其实我从来不是仁慈,我只是有自己的认知。”
“我爷爷当年血洗苗疆玄门,被罚之后,苗疆曾经对驻守的749局之人展开报复,虽然后来事件被平西,但不得不承认,我爷爷在对苗疆玄门的事情上太过于激进了。”
“你荣山来了之后,虽说没有什么大作为,但至少跟苗疆玄门建立了一丝联系,减少了双方冲突,这便是你的价值,也算是变相板正了我爷爷曾经的错误,这一份人情,是我徐家欠你的,我得还。“
闻声,荣山冷漠道“我只是在做自己本职工作。”
我立马反问道:“若是轮回组织要你配合他们拿下苗疆玄门呢?”
荣山这一下蒙住了,我拍了拍他肩膀,缓缓道:“其实我有些时候不太理解你们这类人,可能你们是想依附强大势力来壮大自己,那也不用那么中心吧。”
“你是现世人,在轮回组织中我想是怎么也排不上号的吧?可在749局呢?你是此地区负责人,虽不能跟几个大区的负责人权利相提并论,但实则地位平地平坐,为何要听命于什么狗屁轮回组织。”
“而且,此次苗疆玄门内乱,你必定知情其原因,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来对付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他们为何不告诉你我爷爷在他们手里。”
“抛开我爷爷跟我的关系,若是我爷爷尸体真出现在苗疆玄门,你荣山能活吗?不说我了,就我爷爷曾经那些老兄弟,还有下属,会放过你荣山?你撇的清干系?”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弃子,要么死,要么被赶出749局,因为这么大的锅一定要有人去背,而你,就是那个背锅的。”
我说到这,看向荣山,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也是个聪明人,但嘴上道:“你想挑拨我和轮回组织的关系?”
我微微一笑道:“不是挑拨,这是事实,你仔细想想?”
荣山沉默,我也没有再为难他,在车队进入市区后,便示意小木停车,然后松开了他,开口道:“荣山,好好想想吧,这一局水很深,也许你不在乎你自己生死,想想为你卖命的兄弟,还有家人,有些时候,不做选择,也许比做出选择更好!”
说完,我拉上了车门,让小木开车。
边上胡玲这时不解道:“其实刚才我们完全可以将他带走,然后慢慢审问。”
我解释道:“不是我不想留下他,而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若是荣山死在我手里,那我就真的有口难辩了。”
“这个条子,只能保我来此地,可保不住杀死荣山的罪名。”
见我这么说,胡玲问我这条子我是什么时候弄的,我回答道:“凡事多准备一手,准时没错的。”
见我这么说,胡玲也没有去多问,因为现在我们的形势更艰难了,估计现在省城那边也已经炸锅了。
果然,在我重新找到隐秘住所安顿下来后没多久,吴瘸子和他的人私下联络的手提电话就炸了,在忍着狂风暴雨咒骂的五分钟后,洪秀在那边道:“徐长生,给我一个不开除你的理由,你很清楚,现在你被开除。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