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一出,侍卫们动作飞快,待谢韵凝下山之时,整个贞心堂已经燃起了一片火光。
火光掩映中,谢韵凝一张美艳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叩、叩、叩”
夜色下,漠王府响起沉重的叩门声。
“谁呀?”
门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睡眼惺忪的门房,看到孤身前来的谢韵凝,顿时一个激灵,作势就要关门。
来不及了。
谢韵凝手中剑已出鞘,“铮”的一声横在了门房颈间。
她身上杀意太重,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径自穿过一道道回廊,无人敢上前阻拦。
“你来了。”
主院中,李北漠端坐廊下,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高傲和冷漠,只是袖中发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恐惧。
他知道,谢韵凝今夜敢一人一剑闯入漠王府,恐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
谢韵凝手持长剑站在门前的空地上,晚风吹动她素白的衣衫,像夜晚扬起的招魂幡。
“谢韵凝来此,向王爷讨个说法。”
她的声音很平静,吹散在夜风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却让将她团团围在中间的漠王府侍卫们冷汗直流、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谢韵凝,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大殷的漠王!”
李北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身体微微前倾,试图唤回谢韵凝一点理智。
“你若是想要说法,我可以给你,来人,把侯嬷嬷带上来!”
随着李北漠一声令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老嬷嬷被人拖了上来。
血迹在他身后一路蜿蜒,而他早已出气多进气少,割掉舌头的口腔中发出“嗬、嗬”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