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是陛下亲封的都指挥佥事,掌管南北镇抚司,你,亦是本官的下属!”
“现在,还不跪下行礼,是要以下犯上么?”
陈怀生睥睨一切的目光,让邵林很不爽。
可他拿陈怀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确实是比陈怀生的官阶低,且陈怀生还是他的直系上司。
可再怎么说,他背后都有东厂大督主魏忠贤,寻常人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的?哪怕是官阶比他大的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拜见都指挥佥事大人!”
邵林还没跪,他身后的数百名锦衣卫却是已经跪下行礼了。
北镇抚司这些时日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南镇抚司的众人。
他们也很羡慕,北镇抚司的人福利实在太好了,他们在南镇抚司,要受大人们的气,还得成为他们的刀子。
甚至还有些心怀正直之心的人,被迫成为刽子手,十分纠结,最终郁郁寡欢。
曾经的锦衣卫被百官打压,抬不起头来,现如今,正七品的监察御史被抓,锦衣卫的名声这才重新响彻朝堂。
其他人可不管你南北镇抚司,他们都只会说,这是锦衣卫的功劳。
他们南镇抚司也脸上有光。
现在站着的,只有邵林和十余位他的心腹。
邵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这个镇抚使都没有跪下行礼,属下却跪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邵林,你还不跪?”陈怀生直呼邵林的大名。
刚才他还给邵林三分面子,称呼他为邵镇抚使。
现在他不行礼,陈怀生也没有必要给他留面子了。
邵林牙都快要咬碎了,除了在天韵女帝和东厂大督主魏忠贤的面前,他还没有在谁面前下跪过!
邵林抱拳,膝盖慢慢的向下弯。
他的心腹见状,作势也准备跪下去。
陈怀生却摆摆手:“不用跪了。”
邵林还以为陈怀生是顾忌自己身后的东厂大督主,顿时露出得意的神色。
可下一句话,邵林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来人,把他们全部抓入北镇抚司诏狱之中!”
邵林变脸速度之快,堪比翻书。
他原以为陈怀生是来给他下一个下马威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陈怀生是想直接要让他死啊!
身为南镇抚司镇抚使,邵林对诏狱的情况了如指掌。
进了诏狱,没有谁能完整的出来!
邵林身上的那些心腹,也是南镇抚司的千户和百户,他们的眼底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手不自觉的握在了绣春刀上。
“都指挥佥事,你可知道,这般做的后果?”
邵林眼神像是毒蛇一般阴冷。
“邵林,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难不成还有人能不顾陛下,把手伸进锦衣卫里么?”
“更何况,本官身为都指挥佥事,有权将你这镇抚使拿下!”
“邵林,真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无人知晓么?你的罪证罄竹难书,北镇抚司保留着全部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