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收回视线,手里的狗尾巴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手里断成了两截。
“还好吗?看起来挺疼的。”
我声音有点低,有风过来,将这话带到阿帛的耳朵里,他身子有些僵,却还是那个回复:“还好。”
“行吧。”
还好就还好吧,他说还好,那就是还好,毕竟,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
话头在这里收住,我没有再问,阿帛也没有再开口。
两个花卷一顿饭,他细嚼慢咽吃了好久。
吃完后,他慢条斯理的从篮子里取出一瓶水喝了半瓶。
我扔了手里的狗尾巴草,忽然看向他:“你会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吗?”
瓶子被捏的‘嘎吱’一声,这话,阿帛没接。
一直到两人起身,我要走,他都没接。
在墓园里待了大半天,要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阿帛和老大爷送了几人上车。
窗户前,阿帛手里一直捏着个东西,直到车子要开,他才鼓起勇气把那东西从车窗里递进去,塞到我手里。
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再见。”
伴随着这两个字,车子开了。
那两个字,是他今天除了那句对不起外,第二次主动跟我开口说话。
我一直看着后视镜,直到车子行驶到拐角,再看不见其他,我才把视线落下去。
手里的东西,是个狗尾巴草编的戒指。
我看过很多大牌戒指,狗尾巴草编的,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