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人,他當定了。
……
虞初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楚辭坐在陽台的位置。
這時候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去,楚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遠眺落地窗外,沒有發覺他的靠近。
即使沒有提示音,虞初也能感覺到楚辭的情緒不高。
林蠻蠻和他說了什麼?
虞初走到他身後,盯著他的發旋,忍不住抬手揉揉他的腦袋。
「要洗澡嗎?」
男人轉動輪椅,面朝他。
虞初只在胯骨圍著松松垮垮的浴巾,水珠順著線條分明的腹部滑落到讓人浮想聯翩的交界線。
楚辭眸色沉了沉,目光落在虞初穿著拖鞋的腳趾上,不冷不淡的問:「楚驍找你說了什麼?」
在他看不到的時間裡,這兩個人會做什麼?
腦海克制不住的亂想一通,這次不用自我洗腦,就氣得心口突突的疼。
如果他敢背著他,和其他人做一些他們做過,甚至他們都還沒做的事情,他一定會——
「你和媽說了什麼?」虞初不答反問。
楚辭抿唇看他,答非所問便是答案,所以是他想的那樣嗎?小變態和楚驍真的有見不得人的往來?
男人不動聲色,捏緊了輪椅扶手,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她要離婚。」
這個答案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林蠻蠻有了自我意識,遲早會結束這段早該結束的婚姻。
因為得知父母離婚,所以才悶悶不樂的來他的房間求安慰?
這個答案剛在腦中浮起,虞初又很快否決了。
他看得出來,楚辭對楚父沒有絲毫父子感情,對林蠻蠻也沒有特別深厚的母子情,和小說寫的一樣親緣淡薄。
再者,楚辭也不是幾歲的孩子,父母離婚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大事。
「還有呢?」虞初篤定還說了別的,不然這人不會這樣。
楚辭再次看向他,直勾勾的看著,仿若想透過這張青春帥氣的皮囊,看到裡面最真實的那個人。
「還有,讓我們離婚。」
黑沉眸子倒映出眼前人的身影,似有暗流涌動,隨時都會將其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