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却心道惊奇,眼前之人,是国公府地位最高之人,亦是她夫君的嫡亲祖母,朝廷里的一品诰命夫人,如今却愿意放低姿态,给她一个小辈面子。
玉芙连忙应道:“是,祖母。”
裴老夫人很满意她的懂事,当即便带着玉芙进去了里屋。
剩下一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沈氏,这会看着萧氏吃瘪的样子,心中只觉高兴。
“大嫂,你也别气,玉芙是个好孩子,想来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们家的事,不劳弟妹费心了,我听说,三郎前些日子当街打死了一个奴隶,只怕此事传到谏院里,有人会参三郎一本。”
萧氏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
“你……”沈氏吃了败仗,知道此刻并不能宣扬,尤其老夫人在此,她拂袖离开。
院子里的热闹少了一半。
萧氏目光冷沉沉的,望向屋内。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明亮的内室里,裴宿洲脸色苍白躺在塌上,大夫正在用药止血,只见上好的金疮药敷上去,可仍然挡不住血流如注。
玉芙更是没见过这个场面,当即腿脚便有些发软。
她脚步发沉,似是无论如何再难以往前一步,明明走之前还拍着胸脯向她保证最多三日便回来的人,不仅逾期归来,还满身是血,意识不清。
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床榻上。
裴老夫人稳步走上前去,也是心疼的望了一眼,便红着眼退了回来。
大夫说过,能不能撑过去,全看今夜了。
那箭上沾着毒,是要人命去的。
“好孩子,好孩子,你就留在这里陪着他吧。”裴老夫人拉着玉芙的手,眼底满是心疼。
玉芙也不禁落了几滴泪,她频频点头,已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生死之前,任何事情仿佛都不值一提。
眼下她只希望她的夫君安然无恙,平安度过此劫。
灯火扑朔,沉渊阁里。
老夫人将一半人都撤去了外院,独独留了十个信任的亲信在这里,就连萧氏,也被老夫人叫去了明安堂。
与沉渊阁的暖意不同。
明安堂里,截然不同的暗沉。
裴老夫人坐於上位,萧氏立在堂下。
“母亲,这麽晚了,可还有什麽事情吗?”
“你与大郎成婚多年,大郎从未纳妾,後院只你一人,我本以为,你心善明事理,不成想,你竟能干出如此罔顾人伦,不知廉耻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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