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没能见到师父的最后一面。
程舒窈一路走着,眼泪不停掉着。
这五年间,师父几乎将他毕生心血都教给了她。
临走的电话里还说她是他最满意的学生,医术有了传承,他死也能瞑目了,只希望她能不负所望,将中医一代代的传承发扬下去。
想到师父的临终嘱托,程舒窈吸了吸鼻子,冷风也酸涩起来,鼻头红了一片。
看着不远处旅店的招牌,想到独自一人在旅店等她一天的儿子聪聪,程舒窈的心才渐渐回了温,越发快步走着。
她到海东市时间仓促,一下火车,只能就近先将儿子放到旅店里,拜托店老板照顾着,自己则直接赶去了医馆。
她搓了搓手心,将手心搓热,按到了酸胀的眼上揉了揉才继续走。
聪聪比同龄小孩都聪明,她出门时骗他是去学校上课的,若是回去被他发觉眼睛肿了,一定会再三追问。
孩子还小,她不愿让聪聪太早接触生离死别,不愿让他知道,对他那么好的黄爷爷永远也不能再抱他了。
上一世,她一辈子都活在对儿子的愧疚之中,这一世,她要用尽一切补偿,对儿子好。
看见供销社,程舒窈才想起出门答应了儿子回去给他带好吃的。
她本想买点糖,可摸了摸身上,才发现出门得急,压根没带糖票。
好在揣着的粮票还没用完,她买了两个肉包子,用牛皮纸抱起来,捂在口袋里往家赶。
刚到旅店楼下,她却突然被人叫住——
“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