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走的突然,医馆和手里留下的那么多病人都需要交到你手里,今天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吊唁的人都是你在招呼,守灵就不需要你了,赶紧回家,聪聪还在家里等着你,别让他担心。”
程舒窈本欲坚持守灵,却被师母赶了出来。
无奈,她只能摘下白袖箍:“师母,您节哀!不要太伤心了,还有我和聪聪在。”
师母点点头,将程舒窈送出了家门。
初秋的天,已经冷了下来。
程舒窈猛地从温暖室内出来,冷的一抖,嘴里都冷出了热哈气。
从北大医学院毕业后,她本想跟着师父来海东市在医馆里帮师父打下手。
师父却说她天赋异禀,更该留在学校教书育人,培养下一代,让国家让医学都富强起来。
无奈,她只能暂时留校任教。
可师父的年纪一年大过一年,她只能在休假时候从京市赶到海东来帮忙一段时间。
假期结束再赶回京市,海东市有师父师母在,身边有儿子聪聪,程舒窈心中充实幸福,一趟趟总不觉疲惫。
她原还想着等下次假期,来和师父说她不再和北大续约,准备来海东市帮他经营医馆。
结果距离假期还有三天的时候,海东来了电报,说师父突发恶疾。
她这才知道,师父生病后硬生生扛了一叶,怕她远在京市担心,竟愣是不让师母联系她。
直到最后一夜,师父给自己把出了死脉,这才让师母给她打了电报和电话。
将一切都托付给了她,临终,还让她不要伤心。
程舒窈当即收拾了东西,买下最早的一列火车,赶回了海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