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提醒。」秦潯說。
銀色的金屬圈寬約兩厘米,拿在手上有些分量,秦潯像是在做研究般認真謹慎,如果只看他的臉,是瞧不出一絲端倪的。
項圈剛好卡在喉結下,所有鼓起的青筋以及躁動的慾念都被它牢牢束縛著。
黑色大犬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主人也要帶上一條項圈,好奇地在秦潯身邊蹭來蹭去,粗硬的毛髮扎在他的肌膚上。
「Travis,坐下,乖一點。」
這條被訓練得乖巧的大狗聽話蹲下,它生得太高大,匍匐在地上時有著很強的存在感。
喻蕭衡不知為什麼覺得它和秦潯實在相配,這樣的畫面著實讓人慾念高升。
秦潯一抬眼,與喻蕭衡隔空對視,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喉結下的頸環很硬,冰冷的觸感像是柄利刃,架在那裡,讓人時刻小心,有種危險將近的感覺。
身體微微一動,正中央的圓環里扣著的鎖鏈便隨之作響,這條牽引繩同樣質地細膩,帶著一定的重量,讓他不自覺地微微向前探點身,好像在等人牽起它。
「好了,現在是手銬。」喻蕭衡聲音很輕,從耳機中傳出來,仿佛貼在他的耳廓在曖昧的低語。
秦潯額邊的青筋跳動,咔噠幾聲想,兩隻手被束縛在一起,只能可憐地垂在身前。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響門。
「先生,晉隨先生來了。」
第39章
秦潯掀起眼皮,只見屏幕內喻蕭衡好整以暇地彎著唇,咖啡液在他唇上添了點水光,他看起來惡劣極了,這個時候還在故意說:「怎麼辦,秦先生,你現在開門可就被人看到了。」
說著,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摸著唇:「我忘了,現在秦先生連開門都做不了了呢。」
這幅手銬兩個手環之間的距離很近,手與手之間嚴絲合縫,連轉一轉手腕都很困難。
秦潯抬高了聲音,看著喻蕭衡卻在回門外人的話:「告訴他,我不在。」
「好的。」門外腳步聲漸遠。
身側有人走過,腳步聲與眼前的畫面形成了強烈的衝突感,喻蕭衡按壓住心口跳動的情緒,低聲引導:「秦先生,你好像自己打不開了,難道晚上時還要管家先生幫你用鑰匙打開嗎?」
秦潯抬起手腕,被束縛的模樣出現在屏幕正中央,一雙眼睛冷冷清清,卻又什麼都說了。
喻蕭衡用紙巾擦拭著不小心弄到手上的水漬,好似隨口一說地發問:「秦先生,你的英文名是什麼?」
「nathanae1。」
「很好,nathanae1,待在家裡,乖乖等我。」
他說話的腔調像極了秦潯和Travis說話的樣子,以至於Travis擠進鏡頭,似乎在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秦潯輕聲說:「我會等你。」
「好乖的狗。」喻蕭衡感嘆說,沒人知道他說的是Travis,還是nathanae1。
電話掛斷,咖啡杯放到杯墊上,喻蕭衡扔下擦過手指的髒紙巾,緩緩抬眼,冷聲說:「這位先生,偷聽可不是個禮貌的行為。」
卡座旁邊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他柔軟的中長發微微帶著卷,紫羅蘭般的眼眸從髮絲中看過來:「喻助理,好久不見。」
「顧總,我已經不是你的助理了,你該叫我喻先生。」喻蕭衡淡淡說,他體態很好,肩線之下的腰背挺直,美好的弧度讓人想起雨天裡的翠竹,堅韌又柔軟。
「好吧,那我叫你阿衡好了,我聽說你的父母會這樣喊你,相識了那樣久,我和你的關係也算親密,你可以喊我長汀。」顧長汀攤了攤手,他站起身,桌子的高度不過到他的腿邊,胳膊一伸,將那張被喻蕭衡擦拭過的紙巾握進了手心,然後低頭嗅著上面淺淺的味道。
他像是癮君子,吸食著令人上癮的毒藥,太久沒嗅到的美好味道讓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喻蕭衡仿佛沒看見一般說:「這不是你偷聽的理由,顧總,我沒看錯的話,你還偷看了。」
顧長汀蹙起眉,那張臉看上去就有些可憐,看得出他極為擅長利用這張臉:「阿衡,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面你就要朝我發脾氣嗎?」
「許久不見,顧總還是記憶里的樣子。」喻蕭衡輕笑。
顧長汀是他上個任務的劇情主角攻,那是本金絲雀渣攻火葬場小說,他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人的助理,負責這個多情的男人留下的爛攤子。
當他好不容易加班完成工作後想要好好休息時,又被一個電話叫過去只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情時,他常常想打爆這個撒嬌男人的狗頭。
由於他的任務主要面對顧長汀,於是整本小說的劇情發展他並不清楚,只記得在他的任務完成前不久,他曾聽人說起顧長汀和主角受訂婚的消息。
再後面就是從許多人口中聽說這人發瘋跑到淮岷市來找自己。
顧長汀執起喻蕭衡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他歪著頭輕輕蹭動著,像是小貓:「阿衡,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看,我都累瘦了,阿衡給我點獎勵吧。」
「獎勵?顧總又要小奶糖嗎?」喻蕭衡輕笑。
這也是這個人的癖好之一,從前上班時他的包里總要裝上幾顆,否則這位奶糖癮上來的顧總會鬧脾氣。
顧長汀搖搖頭,說話時露出雪白的尖牙:「奶糖可不夠,阿衡,你這次讓我生氣了,我想要其他的,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