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说的是,臣妾定会谨记于心的!”
“你呀,看你这般贫嘴,想必也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今后可要好好休养才是。对了,云俏的事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这次她跑不了了。”
“你看,我就说自己没有白白病这一场吧?其实,从我见到云嫣的那一刻,便知道了,你一定是成功了,才会放她自由的。鄞桓,谢谢你,总是对我有求必应的!”
“你是我的妻,我不宠着难道要指望别人宠着你吗?说了这许多话,是不是口渴了?来,喝点这个汤吧,这是我专门让医女熬的汤水,为你调理身子用的。”
喝过了汤水后,苏苒青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小媛进来,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匣子。
“喏,这个送你,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鄞桓打开了匣子,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荷包。
“你,你这几日都在忙着绣这个?”
“对呀,我见你腰间的荷包已经磨旧了,便想着绣个新的给你,只是我的手比不了以前了,做了好些日才做好,你把旧的换下来吧。”
鄞桓听后便取下了腰间的荷包,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样子。
“想当初,这还是我从你身上硬拿走的,是你留给我唯一的留念,一直都不舍得放下。今日倒好了,终是得到了只属于我的荷包,青儿,辛苦你了,答应我,以后还是少绣这些为好,你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好,好,都听你的,你喜欢就好!”
“今日生这么大的事,梁姝定会回去与母妃诉说,直到现在都未见母妃过来,想必她已经放弃了云俏这枚棋子,这样也好,待处置她的时候,也就无人能再拦住我了。”
“嗯,昭阳宫中闹了这么久,母妃再不喜欢我,也该来看看,但是一直没有动作,我想,母妃应是对姝儿妹妹很看好的。”
“若是能让你吃一番醋,我也不介意陪她们演这么一场。”
他笑着凑过了脸,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了,她侧过头避开了。
“你又开始了,我都饿了,能不能吃点东西再聊?”
“我都忘了,可不能饿着病人,来人,将膳食送来。”
宁寿宫内,梁姝已将昭阳宫内生的一切禀告了太妃,太妃一边喝着茶一边静静地听着,好像一切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姑母,姝儿从未见过如此恶毒之事,姝儿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姝儿,在这后宫之中,像这样的腌臜之事以后你总会遇到的,要想立住脚,总要有点手段的。你还小,姑母可以慢慢教你。嬷嬷,夜里送些东西去那边,该怎么说,你知道的。”
“是,娘娘,老奴告退!”
“姑母,姝儿明日一早再去昭阳宫中看望大妃娘娘,您觉得可好?”
“嗯,今日你也累了,早早回去休息吧,不要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还好你没出事,不然,哀家真真是没法向你母亲交代了呢!”
“姑母是最疼姝儿的,姝儿不该让姑母如此担忧的,以后我定会小心,不让姑母再费心了。”
“嗯,真是体贴的好孩子,明日哀家再为你准备些东西,你带过去就行。”
“全听姑母吩咐,姑母也要注意身子,早早休息,姝儿先回去了。”
太妃看着梁姝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喜悦洋溢于脸上,就连身旁一直侍候的嬷嬷都看得一清二楚。
“奴婢瞅着,娘娘对姝小姐真是好呢!”
“她比云俏好的一点,便是她对桓儿没有那么执着,有时候太爱一个人,反而会让人抓到把柄,一个行差踏错便会葬送了自己。”
“娘娘说的是,这云美人也是太不成器了。”
“哼,这次是人赃并获,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若是不死,怕是难解大王的心头之恨!怪只怪她太蠢了,竟想到这样的法子来害人,真是自讨苦吃!”
“是啊,这么拙劣的手段,真是枉费了娘娘对她的悉心栽培。倒是姝小姐,稳重知进退,是个好孩子。”
“罢了,横竖也是废子一枚,哀家对她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哀家之所以喜欢梁姝,只是因为她够聪明。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别看她小小年纪,心里的承受力可不一般呢。”
“老奴哪里会这些,只是跟在娘娘身边年久了,学些看人的皮毛罢了。”
“好了,你这今日嘴上也是抹了蜜的,咱们且看她们怎么斗吧,走,用晚膳去!”
“是,娘娘,老奴扶您过去,您今日可要多用些呢。”
主仆二人边笑边聊地朝偏厅走去。
翌日,鄞桓悄悄地起床后,就去上早朝了。
“宁翊,传令下去,今日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踏入昭阳宫,记住了吗?”
“是,属下遵命!”
说罢,鄞桓便一甩衣袖,上了轿辇离去。
陪着太妃用过早膳后,梁姝带着东西又去了昭阳宫,却被宫外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怎么,连我都不可以吗?”
“对不住了,表小姐,大王今早下的命令,您还是回去吧。”
“怎么了?如此喧哗,也不怕吵到公主休息!”宁翊从远处走来,厉声道。
“宁大人安!我昨日见娘娘身子不适,今日特地带些东西过来看望,只是不知怎的,就被他们拦了下来。”
宁翊看着她动人的眼眸,想起昨日她挑逗的动作,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表小姐,真是对不住了!今早大王便下了命令,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若是信得过属下,这些东西便由属下带进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