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傑聲音低柔,富有磁性,為他的男性魅力增色不少。
他故意說得比較大聲,讓某人可以聽到他是自駕游來的西藏。
效果不僅某人聽到,周圍一圈人都聽到「自駕游」這個熱門網紅詞彙,你一言我一語地跟他互動起來。
「帥哥,你開多少天到拉薩?」
越北傑:「十一天。」
「你一個人嗎?」
越北傑:「對,一人一車。」
「帥死了,牛逼克拉斯。(小聲)路上有不少艷遇吧?你這麼帥。」
儘管小聲,喬英還是聽見了,臉色瞬間變冷。
越北傑瞄一下她,抱著讓她緊張自己的目的,嘚瑟地說:「是有不少。」
周圍人便誤會他自駕游的路上肯定打了不少野炮,有幾個男人笑得意味深長。
「那你這趟自駕游的旅途肯定有意思極了。」
有人這樣說道。
飯菜在喬英嘴裡失去味道,她不想吃了,部隊紀律又規定軍人不能浪費糧食。
她風捲殘雲,幾口把飯菜囫圇吞進肚裡,跟同桌女兵說:「我吃好了,先回宿舍了。」
端起餐盤,冷著臉從越北傑背後走過去。
越北傑眼角的餘光追她而去,不舍她的離開,期待她的來電。
喬英回到宿舍,宿舍已經有人回來了,坐在書桌前靜靜看書。
她從抽屜里拿出手機,出門躲到宿舍樓背面的牆根給越北傑打電話。
越北傑口袋裡的手機一震動,他的心情跟著躍動,急切地掏出手機接聽:「餵。」
「你來西藏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你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隨心所欲,讓我很被動!」
喬英的口氣很沖。
如果沒有在食堂聽到「艷遇」一說,她不會因為越北傑不說一聲跑來西藏而氣急敗壞成這樣,她最多就是感到無可奈何,心裡可能還會有點小高興他肯來西藏見自己。
越北傑已經跑出食堂,跑到遠處一棵白楊樹的樹幹後面,背靠樹幹。
「西藏是你的地盤嗎?我來西藏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一聲?我只是放暑假閒著無聊,玩玩自駕游,來西藏也沒想過要見你。」
「來西藏不是來見我的,你今天進我當兵的軍營幹嗎?」
「我不知道你當兵的軍營就是這個軍營,我只是聽人說今天可以進來參觀,我好奇就進來參觀一下,誰知道會這麼巧。」
五斤的鴨子三斤的嘴,喜歡的女人早晚會被越北傑這張破嘴氣跑。
他要這樣賴皮下去是吧,喬英不奉陪了:「那好,既然一切都是巧合,祝你西藏之行玩得開心,我掛了。」
玩脫了,越北傑的破嘴旋風服軟:「別掛,我自駕游來西藏都是因為你,行了吧。」
喬英臉色稍稍轉晴,知道他就是這麼個喜歡胡鬧的人,不掛電話了,轉為淺嗔薄怒地責備:「那你應該提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我好跟領導請示、打報告,這樣你就能以探望我的名義進軍營,我也能陪你在軍營里到處走走逛逛。哪像現在,你以參觀者的身份進來,我都不敢跟你說話。」
越北傑也帶著委屈的情緒,跟她埋怨起來:「還需要我說嗎?我自駕游這麼多天,每天都發很多朋友圈、微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來西藏了,只有你不知道。」
喬英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你想事情怎麼那麼想當然!別說我看不到你的朋友圈和微博,就算我看到了,你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你來西藏要不要來軍營看我?都來西藏幾天了,也不跟我打個電話,自己一個人跟著參觀團就進來了,嚇得我……(突然恍然大悟)你是因為我來的西藏,但你其實並沒有要見我對吧?!」
被拆穿的越北傑有些尷尬和狼狽,她的腦子能不能偶爾別這麼靈敏?
「……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只是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你。」
「我當兵毀容了嗎?有那麼讓你難以面對嗎?你要是一直沒想好該怎麼面對我,是不是就這樣從西藏回北京不見我了?」喬英的口吻帶著咄咄逼人的銳利,「你一年不理我,是不是讓你養成不理我的習慣?人都來西藏了也不準備見我!」
越北傑也被她的指責惹火了:「只有我不理你嗎?你這一年不也沒理我!」
「你還倒打一耙,你明明知道我在軍營里很不方便。」
「你不方便什麼?你當兵又不是坐牢,坐牢還能往外面寫信呢,你在軍營里給北京的我寫封信又能怎麼著?」
那樣他會開心死。
他喜歡的女人在西藏給他寄情書。
對於從小被各種電子榨菜餵養長大的oo後一代而言,白紙黑字的信是一件多麼稀罕的東西。
這個人果然只是外表一層薄薄的表皮變了,內在的本質一點沒變。
喬英深呼吸,壓下想跟他大辯特辯的欲望,儘量客觀地說:「我們不要再這樣豪無意義地爭吵下去,我不能跟你通話太長時間。不管你來西藏要不要見我,我的人你最後還是見到了,那就這樣吧,你在西藏旅遊期間注意安全。」
「我的人就在軍營里,你就不能……跟我面對面說幾句話嗎?非要這樣打電話。」
他像個跟大人撒嬌要糖的孩子,喬英心頭泛起一絲溫柔,柔聲解釋:「部隊對女兵管理很嚴格,今天的軍營開放日我沒有被安排相關工作,要是擅自跟外面進來參觀的男同志說話,被糾察員抓到或者被人看見告到領導那裡,會連累全體女兵挨批評。」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