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皇叔開始怕摔著宇文顥,沒敢太使勁掙蹦,這下被咬痛了,身體左搖右晃,非要把他甩下來。
「賠不賠?」
「賠你妹……啊,耳朵要掉了,賠,啊啊——我賠。」
宇文顥跳回地上,氣喘吁吁地看著捂著耳朵直吸氣的鮑皇叔。
「你特麼屬狗的?這麼愛咬人!」鮑皇叔不停地揉著被咬的耳朵,已經都紅了。
宇文顥走近些想看清楚,鮑皇叔連忙一閃,怕他再竄上來。
宇文顥不管,扒拉開他的手,喲,自己下嘴夠狠的,齒痕明顯,上次在手,這次在耳朵,又是半個月牙兒。
忍不住伸出手,替他揉,鮑皇叔放下了自己的手。
彼此微微喘著,氣息噴在對方的臉上,眼眸深處都是對方的樣子,只不過鮑皇叔的眼裡多了輪天上的月,宇文顥的眼中汪著幽深的湖。
宇文顥還是竄了上來,嘴唇撞了下男人的唇,熱的,軟的,於是又撞了一下,撞的有點急,磕著牙了,鮑皇叔反手抱住了男孩,一絲遲疑,撞了回去,啄在男孩的唇上。
那一絲遲疑,宛如一根細小的尖刺,輕輕扎了心一下,宇文顥停在那裡,微張著唇,借著男人眼裡的微光,一個勁地往深里看,仿佛那裡能挖出一切的答案來。
可是男人沒有再給任何機會,豐潤的唇帶著火熱,重重地壓下來,瞬間奪走了男孩所有的意識。
初夏的夜,溫暖而潮濕,男人的吻,如饑似渴,攬著男孩的頭,唇齒間不留一絲餘地,輾轉碾壓,如熊熊烈焰在燃燒。
宇文顥慢慢睜開雙眼,努力看清男人的面容,每根睫毛的抖動都不放過,他想將這一刻,銘記於心。
男人似有所感,也睜開了眼,在男孩略帶探究的目光里,鬆開了,宇文顥的唇上陡然一空,鮑皇叔的唇邊都是吻後的余痕,又濕又亮。
黑暗中,更加靜寂,只聽見起伏不定的喘息聲。
宇文顥再次合上眼,湊將上來,肩頭卻被鮑皇叔捏住了,不能更進一步。
睜開眼,望著男人,男孩的眼裡滾動著烈焰後的餘溫,隨便一粒火星,便又是一團熾焰。
男人卻低了低頭,瞬間的神情被淹沒在四周的黑暗裡,宇文顥甚至聽見他輕輕簌了下嗓子,似有話要說,等了等,卻又沒說,只是重又掀起眼帘,扳著宇文顥的肩膀,沉沉地望著他。
宇文顥的手,帶著一絲怨,兩分嘲弄,幾多不甘,忽然摸向男人的身下,然後幽幽道:「你又硬了。」
鮑皇叔不躲不避,只是低頭瞥了眼男孩的,笑了笑:「你的老鷹也快被你頂飛了。」
嗤——
樹叢里一陣輕響,兩人同時扭臉望去,一個人影閃現出來,像是要往湖邊來,猛然撞見相擁的兩個男人,驚住了腳步,皎潔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長裙上,女孩的臉色更加蒼白,惶惶的樣子,惹人憐愛。
「對不起。」
三個人同時發聲,說的還都是中文。
白衣女孩匆忙點了下頭,連忙向湖的另一邊走去,不敢再回頭。
「她還真是膽子大,這麼晚了,自己一個人還滿世界瞎溜達。」鮑皇叔望著女孩消失的方向,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晚什麼,酒吧那邊估計要鬧個通宵了。」宇文顥撇開鮑皇叔,不得不往回走,心裡亂蓬蓬的一團,甚至有點怕,怕什麼,連自己也說不清。
湖邊的密林里,不時地撞見對對野鴛鴦,年輕的男女有的甚至等不及回到房間,擁著心儀者,恣意妄為,看得人面紅心跳,口乾舌燥。
鮑皇叔低著頭,只看腳下的路,或許在歐美國家長大的孩子,在性方面他們擁有過多的自由和個人主張,這無關乎什麼性格,即便再內向、害羞,當蜜桃成熟時,大自然所賜予的屬性,自然是要瓜熟蒂落的,就像所有的孩子,都要經歷「斷奶期」,才能真正的成長,這樣的成長,伴隨著的是波濤洶湧的欲望。
男人不禁看向身旁的宇文顥,生在國內,長在國外,是真正的「混血。」
宇文顥也低著頭,只看腳下的路,感受著男人時不時投來的目光,這樣的夜晚,難熬的不止他一個。
木屋的地板踩上去咚咚作響,即便放輕腳步,也能聽見彼此活動的軌跡。
各自回房間,洗洗涮涮,整理用品,換上睡衣,宇文顥是套黑色的,鮑皇叔穿了套條紋的,又都晃回起居室,宇文顥開冰箱找汽水,鮑皇叔拿著充電器找插座,咚咚咚——咚咚咚——都很忙碌的樣子。
鮑皇叔還問宇文顥餓不餓,可以給他煮麵吃,問的一本正經的。
宇文顥答的也很認真:「不吃了,我要睡了。」
那就睡唄,各自再回房,關門,上床,睡覺——
睡不著。
一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另一個,覆去翻來。
最終,宇文顥打開燈,爬起來拿著平板電腦寫文章,空空道人的最後兩章,前些日子發現自己的小說里,有人又和哥哥愛你pk上了,這次不是言語攻擊,而是粉絲大戰,哥哥愛你不知充了多少幣值,一直在打賞,另外一個讀者「我也愛你」估計也是個款爺,也在不停地打賞,哥哥愛你賞1元,我也愛你賞1o元,哥哥愛你賞1oo,我也愛你跟著賞5oo,自此,兩個人就較上了勁,只恨錢多,將空空道人的打賞拉上了一個天際,坑裡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沒人再打賞,只看他倆在坑裡砸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