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放开。”
瞿宁啼笑皆非地看着腿上的陈愿——她缩着脖子,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腿。
“耍赖没用。”
瞿宁摘掉拳套,将她的手从自己腿上掰开。
“地面战,吃亏的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使出套路还失败了,陈愿的脸非常红。
瞿宁也坐下来,将腿交叠在一起,为她简单展示了裸绞。
“不过你的腿太细了,不适用绞杀技术。”
陈愿目光落在两人的腿上。
瞿宁的腿在深蓝色的垫子上显得非常白皙,看起来确实比她的腿粗上一圈,大腿膝盖上方的肌肉形状很明显。
但是和其他职业拳手比起来,瞿宁的腿绝对不算粗。
“你的腿也很细啊。”
“现在吧。之前还好。”
瞿宁拧开自己那瓶水回忆道:“之前每天要吃五顿饭、五斤牛肉,天天踹人和被人踹,腿骨硬。”
陈愿又问:“你会教我用腿吗?”
“不是综合格斗吗?光学拳击,脚步要求太高了,平时不够用。”
“可是你刚才没有用腿?”
瞿宁笑起来:“我这样的人,用腿和手肘,你身上到处都会开口的。”
陈愿喝光了水,将瓶子扔到远处,目光看见自己的胸口还在快起伏。
旁观瞿宁,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闲聊的心思一下子跃上心头。
陈愿问:“你碰到过最难缠的对手是谁?”
其实是你。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瞿宁只好硬着头皮说:“九几年春天时候,有个踢馆的,最后老板亲自送出去。”
“为什么?”
“身份非常敏感,通缉犯。”
“那你赢了吗?”
瞿宁想起那年格外寒冷的春天,透骨的寒湿似乎能隔着记忆传入身体,她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脑海里被通缉男人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和他交手时候闻到的那股气味仍然停留在脑海里。
机油、烟和花露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不是多么罕见,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瞿宁意识到自己想不起来了。
陈愿问完问题似乎就神游八荒,一点不在意自己的问题是否有回应。
老板在前不能被忽略。
瞿宁具有工人的良好品德,坚决捍卫老板的权威。
她坦诚道:“我忘了,应该没有。他看着不像是没带家伙的,我不敢打。”
闻言,陈愿从自己身上不紧不慢地摸出一把小匕。
······
······
冰雹后的天完全放晴,黄昏之后便迎来短暂的夜。
无风的空气中,温暖甜蜜的气味重新生。
瞿宁喝着温热的梨汤,电梯里走出穿睡袍的陈愿。
空气中又增添一种身体香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