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秀轻轻吸了口气。
下一秒贺燃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握住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扯过去。
「干嘛?」他一脸茫然地问,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行为对恋人来说无异於调。情。
白深秀露出一个有点危险的笑,语气却像撒娇,「哥哥要负责。」
贺燃
他不就亲了自家兔子两口麽?
如果他此时能抬头看看白深秀的表情,大概会跑得比谁都快,但弟弟撒娇的语气冲昏了他的头脑,白深秀用鼻尖蹭了蹭他,黏糊糊地缠上来。
他缠上来後,贺燃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要负什麽责,混沌的脑子让他动作慢了不止三拍,想逃也来不及。
蜜糖色的头发被水打湿,黏在脸颊两侧,垂着的纤长睫毛也是湿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他整个人像一颗被拆开的糖果,糖果本身并不知道自己多甜多漂亮,只会在炙热的掌心里缓慢融化。
暮色把雪白的天花板染上金红色,窗户没有完全关严,有风从缝隙里溜进来,把纱帘吹得晃荡。
这栋房子很美也很空洞,但贺燃来到这里後,它便显得没那麽空了,白深秀不自觉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小白!我能用後院的游泳池吗!」吴珑在楼下大喊,落地窗没关严实,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贺燃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绷紧。
楼上安安静静的,没人理他。
吴珑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嘀咕:「睡着了?」
「你随便用吧。」姜如珩戴着墨镜,坐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喝自调鸡尾酒,直觉告诉他,此刻不宜打扰。
「那我用了啊!」吴珑又朝楼上喊了一嗓子,开开心心地换上泳裤,噗通一下扎进水里。
白深秀掰开贺燃拼命捂自己嘴的手,安抚地亲了亲他。
*
再洗一轮澡,出来天色已然擦黑。
贺燃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像只餍足的狐狸,手边是下午没来得及看完的绘本。
「没有相册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白深秀刚帮他吹乾头发,正轻手轻脚地帮他舒缓使用过度的肌肉,闻言眯起眼睛,「没有,一张也没有。」
贺燃果然还惦记姜如珩说的照片,那些有损他形象的黑历史绝对不允许被看到!
小心思被拆穿,贺燃不高兴地撇嘴,「可我想看。」
他一直以年长者自居,很少向白深秀提什麽要求,难得任性一次,「我现在就想看。」
白深秀瞬间败下阵来,乖乖从书架的顶端拿出一个小木盒递过去。
这间房子长期有人打扫维护,盒子表面很乾净,贺燃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本彩印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