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定睛一看。
好家伙,这马华打菜也是有技术,虽然都是正常分量打的,可那菜里愣是完美地避开了肉块。
所有的肉菜清一色的一堆配菜,面上为了过得去就就有些碎肉块。
土豆红烧肉就土豆最多,唯一的肉块还是拇指大小的猪皮。
芹菜炒猪肝都是芹菜。
秦淮茹顿时怒了,胸口闷,气得要呕血。
她怒道:“马华,你看清楚,我给的可是六张餐卷,打的是肉菜!”
马华不以为然,不羁地道:“没错啊,我打的是肉菜啊。”
秦淮茹拔高的音调还有占据窗口太长时间,后边的人不免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
“六张餐卷,我的乖乖,哪来的?”
“还能哪来的,肯定是勾搭男人来的呗,今天车间都看见了,她和郭大撇子拉拉扯扯的。”
“郭大撇子胆子倒是挺肥啊,人李副主任都死在石榴裙下了,还敢呢。”
“咋不敢呢,小寡妇多标志,要是能让我压一下,翘辫子都乐意。”
“就这,你还也还敢要?六张餐卷不知道搞了几个破鞋得来的,送我都嫌脏,呸,恶心。”
众人听到秦淮茹有六张餐卷,在后边议论起来。
大家一人两张餐卷都是宝贝似的,想着打点肉菜带回家给家人们一块开开荤。
这年头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一顿荤腥,谁愿意把餐卷送人啊。
显然何雨柱早就和秦淮茹划清界限了,不可能给她餐卷,那这些来路不明的餐卷,就很耐人寻味了。
一部分人是八卦看戏,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嫉妒。
每人都才能打两份肉菜,她秦淮茹凭什么,抛个媚眼轻轻松松就得了六张餐卷,打六份肉菜?
秦淮茹听到周围的议论,心里不乐意了。
她还是很在意名声的,否则也不会在抓住李副厂长和她的时候,狠心撞柱子。
那一不小心可是要命的。
她回过头对着议论的工友们怒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这些餐卷可都是清清白白来的。”
“大家都知道,我家儿子棒梗眼睛瞎了,断了只手,在家里休养。是好心的工友们同情我,把餐卷给我,让我打些菜回去给孩子补补。”
她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这种努力工作,照顾家庭,贤妻良母的形象再加上卖惨,是她博取大家同情,置换好处的不二法宝。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
她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我知道,我死了丈夫,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看不起我。”
“好心工友给送点餐卷,你们就把我想得那么龌龊(王了好)。”
“没有这样做人的,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诋毁我。”
说着,秦淮茹一跺脚,噼里啪地开始飙泪。
她这么一说,瞬间就站在了弱者,受害者的位置上。
好像谁再多说一句,质疑一下餐卷,就是在欺负寡妇,在诋毁她。
不过她这么一说,虽然大部分人不再大声议论了,但是还在小声嘀咕着。
大家对于她的这个说法还是存疑的。
毕竟一个人得六张餐卷,肯定不是那么好来的。
这年头,肉菜就和金子一样珍贵,谁会无缘无故,送这么些餐卷给秦淮茹园?
大家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余力同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