訸澜已经确定了白三花的能力,他手掌轻轻抚摸着白三花的脑袋,敛眸道:“不要什么?”
白三花龙尾蜷缩成一团,他咽喉出怪异的声响,却没有再吐出话语。
窗外突然响起一道炸雷。
訸澜指尖一颤,他看向窗外,天空大雨倾盆而下,已将窗户砸得颤抖不止。
他哭了。
*
白三花慢慢地开始会说一两句话,但能说的字节很少,都是简单的要与不要。
訸澜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一天至少要说三四次,或许是说的次数多了,现在说的越来越顺溜。
訸澜每天都要和白三花一起去附近转两圈,以保证白三花能够心情愉悦,不天天飘乌云给訸澜头上浇雨。
他慢慢从訸澜床底转变为睡在床铺上,訸澜晚上留了点心思在他身上,现白三花每晚爬上床后就只隔着被子靠在訸澜腿部,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他像一只还没真正长成的小兽。
訸澜还是会做那些诡异的梦,梦里的人像并不清晰,和之前好几次一样,都在訸澜将要碰到他时快消散。
【嗡。】
訸澜被惊得睁开眼眸,他眼皮掀起,瞳孔恰巧与一双微银的眼眸对上。
“……三花。”訸澜感到咽喉干涩,他咳嗽一声,开口道,“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白三花一动不动地看着訸澜,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伸手擦了擦訸澜的眼角。
微湿的触感在訸澜眼部蔓延,訸澜一顿,这才现自己枕边湿了一大块儿。
“不好意思,我又做噩梦了。”訸澜捂住自己的眼眸,他笑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经常会这样。”
白三花有些忧虑地看了訸澜一眼,他拍了拍訸澜的脑袋,示意他不要害怕。
“怕?我才不会怕,只是梦罢了。”訸澜坐起身,他捂住隐隐作痛的额角,再度重复道,“……只是梦罢了。”
他换好衣服,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这几天天气都不错,早上吃饭时訸澜特意观察了一番白三花,现他今天情绪也挺正常,没有阴郁的征兆。
“我们一会儿去圣利米亚海岸,那里的奇石贝类繁多,可以捡一些回来。”訸澜给白三花围上围巾,他开口道,“你没意见吧?”
白三花思索几秒,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訸澜说着,状似不经意地拿起了旁边的雨伞。
去往圣利米亚海岸的路线图訸澜已经设置完成,他这次出去时带的东西较少,背包也只让白三花背着,他只拿了一把伞。
【嗡嗡。】
白三花背着书包也要走前面,訸澜没什么意见,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
“这里其实很多年没有陌生人来过了,比较偏僻,海岸那里也是……”
訸澜说着,脚下突然一滞。他低头看向地面,见原本长满杂草的地面上慢慢浮现出灰黄图腾,那上面的龙族标识明显,是最早期的屠龙图腾。
图腾中迸的力量猛然将訸澜捆住,訸澜瞳孔一缩,下意识就向前面伸出手:“三花!”
白三花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转头,周围遍布的图腾在一息之间全部爆,它们喷涌而出,牢牢将訸澜限制在原地。
“……三花!”
訸澜被尖刺割伤皮肉,他面庞紧皱起来,到底蜷缩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