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當下便有些急了,這算什麼無妄之災!人成厲鬼之後果然性情?大變!再?講不清道理了!
「我不喜行兇作惡,自然未答應幫她?,可既得她?人皮,便不可違背她?的意願,所以雖不幫助,也不會阻止,」梁善淵指尖捋著花灼的碎發,嘆出口氣?道,「但是呢,如今我實在?喜愛灼灼你,雖然灼灼一直很怕我的樣子,我也願意幫你。」
花灼不明所以,卻心下不安,只?覺她?那含帶著笑意的目光越看越古怪,這眼神乍一看頗為溫和,但看久了,就像毫無生氣?的紙紮人一般,要人心中都起陰森之感。
可她?又如此說了。。。。。。
「謝。。。。。。謝謝你。。。。。。?」
梁善淵看她?這副心中明顯懷疑揣測,卻還不得不答謝的模樣,冷不丁笑了一聲,白玉耳墜微晃,「不用謝,不是白幫的。」
來了。
花灼站直了身?體,「你要什麼?」
「我說過了啊,」梁善淵眉目彎彎,「我要你。」
她?雙手?忽的捧住花灼的臉,從上往下注視著花灼的眉眼,墨發垂落間,滿身?苦澀藥香跟著傳來,花灼一懵,眼睛飛快眨了眨,「什麼意思。。。。。。你。。。。。。你這身?皮穿夠了?想?要。。。。。。我的皮?」
花灼光是說出這話,頭皮都些微發麻。
卻聽梁善淵輕笑,「要你的皮?」
這確實不失為一種辦法。
既觸碰到?此女才不痛,那麼他不若直接穿著此女的皮。
梁善淵指腹帶著思忖,摩挲幾下她?柔軟的面頰,好片晌,目光掠過她?發顫如蝶翼般的眼睫,才輕唔一聲,
「灼灼為何總是用惡的角度去揣摩我?我怎會捨得要你的皮呢?我知我向你坦白真身?令你難免恐懼,但我與尋常鬼魂不同,性情?如你所見一般良善,從不傷人的,灼灼,信我。」
她?聲音放的很輕,溫柔到?在?這宛如煉獄一般的人間,恍似勾人入地獄的邪鬼。
花灼不僅沒放鬆警惕,反倒心中更加不安,梁善淵看出她?目光中顯露的情?緒,心下雖早有預料,但依舊難免微煩,面上淺笑道,
「灼灼,我知你對我警惕,這十分正常,但還望你能給我機會親近你,我所要之物並無其他,只?有一樣,便是盼念與灼灼更近一步,唔,每日都擁抱,如何?」
「可以。」
花灼應的相當快。
反正她?現在?應了,之後再?如何做便管不著她?了。
花灼當下便要問她?真正的梁善淵究竟在?哪,卻被梁善淵雙手?捧著臉板正了方向,抬頭皺眉,「還有事?」
「自然,」梁善淵溫和道,「灼灼既答應了,那麼你我便簽一約定吧。」
花灼:?
「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