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秦越顿时语塞,他本来只是想趁着苏辰逼迫粮商之际捞一点油水,顺便打击一下苏辰的威严,谁知道情急之下竟然漏嘴把和粮商勾结之时说了出来。
不过好歹是三品文官,秦越应变能力还是有的,纵然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平静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陛下,你如此暴戾,就不怕引起暴乱,百官群起而攻之嘛。”
就在这时,俯跪在地的蒋家家主蒋文旭也是呜呜轩轩的哭诉道:“陛下,草民一家本本分分做生意,难道不愿把百年基业拱手相让您就要杀我全家?”
“砰”的一声,蒋文旭把头重重的扣在地上,他的妻儿老小也是哭啼声响成一片。
那场面,不知情的人看了那是听声伤心,闻者落泪。
听到蒋文旭的一唱一和,苏辰都气笑了。
“不错,用大义压我,你们比杨川南聪明多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的脑袋会不会比杨川南的脑袋硬。”
闻言,秦越的脸色当即大变:“陛下,你杀了杨川南?”
“何止是杀他,秦越,你身为翰林院正三品官员,朝廷危机关头不为朝廷排忧解难这也就罢了,还勾结粮商行欺君之事,实在是罪无可恕!”
说道最后,苏辰的声音无法冰冷,他抬手轻挥,嘴里淡淡的说出两个字。
“拿下。”
顿时,顾忠身旁的锦衣卫齐齐上前,就欲拿下秦越。
秦越剧烈挣扎,嘶声大喊道:“不能这样,陛下,我是丞相的心腹,你抓了我,丞相必然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奋力反抗的秦越袖袍松动,身上竟是洋洋洒洒的掉下一堆银票。
“嗯。”
见到此幕,苏辰走到了秦越身前,捡起银票当即脸色阴沉。
“秦大人,你可别说你出门在外还有携带巨额银票的习惯。”
“说!”
“这是不是你从蒋文旭手里拿到的。”
秦越反抗的身体在此刻竟是停了下来,然而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辩解道:“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不说,那,蒋家主,你来说!”秦越的解释苏辰自然不信,他把目光冰冷的看向趴在地上的蒋文旭,杀意弥漫。
此刻的蒋文旭眼睛已然失去了神采,一片暗淡,颤抖的身体如筛糠一般剧烈抖动。
“陛下,草民错了,草民听信了秦,秦越的话,这才迷失了心智做错了事,求陛下饶恕。”
“砰砰砰”的,蒋文旭磕头如捣蒜,然苏辰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没再看秦越和蒋文旭一眼,声音轻飘飘的说道。
“不用带走了,全杀了吧。”
“是。”
锦衣卫的身影如潮水一般汹涌扑向秦越和蒋文旭一家,片刻之间手起刀落,血流成河。
……
周围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有些胆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更有甚者嗷嗷的吐了出来。
陆轩站在成堆的尸体面前,面色冷静,仿佛四周的血腥气味像是不存在一般。
“罪臣秦越,受朝廷皇恩,身为翰林院正三品官员,不感恩皇恩浩荡,忘圣贤之良言教导,上不忠国,下不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