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金銮殿内顿时群情汹涌。
大理寺卿怒不可遏,他指着顾忠怒骂道:“你这阉撍货,谁给你的胆子让我们滚?”
“目中无人,该杀!”
闻言顾忠也是气急而笑,人缺什么最怕别人说什么,阉撍货这三个字无疑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当即脸上浮现阴恻恻的笑容说道:“陈硕陈大人,是陛下给我得胆子,怎么你要杀了陛下?”
顾忠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一会儿陛下来了,我会把你的原话告诉陛下,届时,希望陈大人还像现在这么有骨气。”
“身为读书人,本官自当有骨气,陛下开了又能如何,难道我说的有错?”
“有错没错稍后自有定论。”顾忠扫视群臣,目光中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
“不过杂家想说的是,杂家阉人不假,但是忠君爱国四个字杂家还是知道怎么写的,不像某些读书人,白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受朝廷恩惠为官拜相,却是兴一些龌蹉之事。”
“给狗吃一点骨头狗还知道感恩呢,你们竟是连狗都不如。”
大理寺卿被顾忠这话气得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一般颤巍巍的,站都站不稳。
“你,你,这狗东西……”
“别吵了!”
恰在这时,刑部尚书岳阳鹏站了出来,他先是瞪了顾忠一眼,随即把目光看向大理寺卿陈硕。
“陈大人,是非对错一会儿自见分晓,何必和这狗东西争吵白白饶了自己的心情?”
大理寺和刑部同属一脉,皆是为朝廷行法家手段的部门,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个部门的当家人一个是正二品,一个是正四品,算得上上下级。
所以对于岳阳鹏的话,陈硕还是听得,当即冷哼一声,把指着顾忠的手指放下,不再说话。
“这群狗娘养的,竟敢骂我?”
若是这次陛下安然度过,杂家非要寻个由头把你们抓入东厂,让你们生不如死。
顾忠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如今被陈硕和刑部尚书岳阳鹏气的不轻,心里早已经打定主意狠狠报复。
又过了半个时辰,苏辰还未出现,这个时候哪怕是最有镇定的丞相严京也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的朝着金銮殿外看去,然而还是没有苏辰的身影。
要知道这金銮殿可是没有坐的地方,唯一的座椅便是皇帝才有资格坐的龙椅,所以等了两个时辰的百官无一不是双腿酸软,异常煎熬。
“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大理寺卿又烦躁了,他本就是性子比较急,当即看向顾忠喊道:“顾忠,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陛下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在金銮殿等他。”
顾忠闻言淡淡的瞥了陈硕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这是哪家的狗在乱狗乱叫啊,还不赶紧拴好?”
刚才的气还未过去多久,此刻仍由郁结的顾忠哪里会给陈硕面子,说的话也是极为侮辱人。
“噗嗤。”
这位性子火爆的大理寺卿陈硕陈大人顿时怒火攻心,竟是被气得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陈大人,你怎么了。”
“陈大人……”
顿时,周围的官员顿时喊声一片,急忙前去搀扶摇摇欲坠的陈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