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手中的绣春刀紧紧抵住了蓝袍公子哥的脖子。
阴恻恻的目光掠过蠢蠢欲动的两名壮汉,两人顿时身体一僵,愣在原地。
“认识这刀吗?”四喜轻笑一声问道。
蓝袍公子哥额头冷汗直流,神态惊恐,结结巴巴的说道:“认,认识。”
“认识就好。”
“不然去了阎王殿还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那就太冤枉了一些。”
四喜再度冷笑,说着话的功夫刀身更贴近了蓝袍公子哥的脖子几分。
绣春刀冰冷的寒意让蓝袍公子哥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身体抖如筛糠。
“大,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人。”
“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恕小人一命。”
冷汗几乎打湿了衣衫,蓝袍公子哥求饶道。
若是以前他是不认识东厂锦衣卫的,但是现在,整个京城还能有谁不认识锦衣卫。
上至三品大员,下至富商家眷,这短短的时间里死在锦衣卫手上的人少说也得有个三五百人。
如今的绣春刀几乎已经成为了一张名片,通往地府的门片。
这种情况下,蓝袍公子哥绝不会认为面前的锦衣卫说要杀自己的事情是开玩笑。
“你没有得罪我。”刀身从蓝袍公子哥脖子上移开。
还未等蓝袍公子哥高兴,四喜接下来的一句话确实让蓝袍公子哥吓得亡魂皆冒。
“但是得罪了我家公子比得罪我更可怕。”
四喜阴恻恻的一笑,收刀归鞘,说道:“带回东厂大牢,好好伺候伺候他们。”
话毕,四喜的身后突然走出两名锦衣卫,他们熟练无比的把蓝袍公子哥和两名准备拦截苏辰的大汉打晕,随即拖着三人离开了阁楼。
阁楼门外人来人往,蓝袍公子哥被拖走的一幕自然被许多人看在眼里。
然而,锦衣卫报案,何人敢拦?
他们也只敢在锦衣卫离开之后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讨论刚才上楼的公子哥是什么来头,怎么让锦衣卫会如此保护……
……
对于楼下发生的一切,苏辰并不在意。
在他看到本应该在外面等待的四喜带人赶来的侍候蓝袍公子哥的命运就已注定。
此刻苏辰已经来到了顶层。
嘈杂的谈笑声中一道悦耳的琴声显得格外的动人心弦。
乐理苏辰不懂,但是也听得出来这琴声无比美妙,起码,比宫里那些乐师大家弹奏的更要让他赏心悦目。
顺着琴声苏辰走进了大厅,入眼处雕龙画栋,四周摆饰皆是不凡。
“难怪一座小小的阁楼会花费百万巨资。”苏辰在心里如此说道。
走到了大厅内部苏辰这时也看到了琴声的来源。
在大厅上首离地三寸所搭建的一处舞台之上,一名女子正在纱幔之后低头抚琴。
隔着纱幔,她的模样苏辰看不真切,但是仅从她拨弄琴弦的青葱玉指便可以推断,此女子必是一等一的美人。
在美人下方,依次摆放了数十张小茶几,茶几旁,皆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公子围坐。
苏辰的目光从茶几上的瓜果点心上掠过,再移到喜笑颜开的一种公子哥脸上,不由生出些许感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若是单看这一幕,或许还会以为现在大乾正处在盛世之中,可惜,现在大乾内忧外患,各地灾祸频发,百姓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