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看向许良,满是疑惑。
许良笑着解释:“三天里注是官府卖的,卖出去多少,官府不是都有记录?”
“找个墨家中人,做个奇巧机关,提前设好,专选不中奖的号……”
“注是你卖的,能不能中奖,谁中奖,还不是你说了算?”
此言一出,其余五人瞠目结舌。
“这……这也行?”
“先卖注,后抽奖,避开中奖的注,这,这,你这是纯敛财!”
“这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
“……”
魏婴皱眉道:“可若依你所说,专挑那些不中奖的注选,多次没人中奖后,谁还愿意买呢?”
许良撇嘴:“此事简单!”
“简单?”
“你找几个托,一定要嘴严实的,或定期,或不定期地给其中一人或几人中奖的注,让他们当着百姓的面去领奖银。
再大肆宣扬一番,就说一文钱中一万两的,十文钱中十万两的。
反正都是自己人,随你怎么宣扬。”
“暗地里你把银子再收回来,给个几两银子辛苦费不就解决了?”
魏婴瞬间瞪大眼睛,“还可以这样做?”
许良笑道:“如何不能?若王爷良心过意不去,也可以每隔几期选一个幸运儿,真给他银子,让百姓看到身边真有人中了奖银,则更让人信服!”
“嘶——”
几人再次倒吸凉气。
张居中原本还在捋须,闻言后惊得差点揪掉几根胡子。
“用范例来宣扬中奖银的真实性,勾起百姓暴富的念想,再暗中挑选,避开中奖的数字,此法无懈可击!”
魏虔激动起来,“即便是再普通的人家,一两文钱也是掏得起的。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买,只要有一半,不,三分之一的人买……一人多注,或是一注加倍,一期卖出个一两万两银子也是很容易的!”
车英点头,“此法之妙在于以小博大,用最少的本钱去搏一个最大的回报。
这对于那些在赌坊一晚上输个几十上百两银子的赌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上官婉儿神色愈复杂,“许大人,如此妙法,你怎能……唉!”
显然,她还是对这种妙法的外泄而耿耿于怀。
许良笑道:“上官大人,这等方法便是本官现在不说,只要奏明陛下在我大乾推行开来,保准不出一个月就能传到列国。
与其被其他人偷学去,本官不妨大大方方说出来,也好个人情给王爷。”
说到这里,他笑着看向魏婴,“王爷以为如何?”
魏婴罕见冲许良微笑点头,“不错。”
长安有他魏国的谍子,只要大乾推行,魏国必然也能知晓。
毕竟此法不像香烟,还要配方。
眼见魏婴如此作答,许良满脸笑意,伸手道:“若王爷认为此法可行,是否可以遵守承诺?”
魏婴愣了一下,看着手中手串,正要递出,却似想到什么,“还请许大人稍候片刻。”
说着他看向魏虔,吩咐一句,“你出去一下,快去快回。”
“是!”魏虔拱手而出。
“嗯?”许良眉头一挑,快去快回?
这是出去询问魏使中的某个智囊,且那人也是精通算计筹谋的?
既如此,为何刚才不一并叫进来?
莫不是刚才跟魏虔悄然对“暗号”的那人?
许良眯眼,仔细回想低头那人的细节,目光陡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