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举动被令曦看在眼里,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沉默地与令钰一同返回栏杆旁,观察维克。
不出几分钟,令曦看见一名同样身穿服务生制服的人来到维克身边,焦急地对他说着什么。
令曦认真观察那人的长相,几秒后她恍然大悟。
正在和维克说话的人正是他的室友杜责。
“维克,我听李子说,你把那两杯加了药的酒处理了?”拧着眉头的杜把维克拉到角落,亲自向他确认道。
维克嗯了一声算作回复。
这下杜责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原地踱步走了两圈,最后他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走,我们去医院洗胃。”
“不用。”维克拒绝了杜责的好意。
那两杯酒被他偷偷倒在围裙上,扔进垃圾桶。
维克在培训时观察到由于酒吧的兼职人员太多,采买的诸如围裙领带这类消耗物品不够用,有不少服务再从训练时就没有围上围裙,所以他认为把围裙丢掉不会特别显眼。
事实确实如维克判断的那样,李子也好,杜责也罢,都没注意到他身上的围裙丢失。
而维克也不准备告诉他们。
按照令季的提醒,有人联系到了他的室友或者认识他室友的人,在偷偷打听与他有关的消息。
假设他今天说出去,说不定很快下药没有成功的事情就会传出去……等会。
“李子不会对外说。”维克突然对面露悔色的杜责说道。
谎言被穿戳的杜责怔住。
“我和李子说好,不会把现下药的事告诉任何人。”维克冷静地讲述。
“你从哪里知道的?”
杜责又咬了咬牙。
面对维克的质问,他感受到明确的后悔与心虚,以及害怕。
但很快杜责心中就出现一个坚定的声音。
他不能说出消息来源,他不能出卖那家伙。
“我是拿与你有关的消息换报酬,你想揍我就揍我,我不会还手。”杜责梗着脖子,做好了挨一拳的准备。
早知道会扯到下药,他绝对不会答应交易。
是他低估了那群豪门子弟。
杜责暗中自嘲,感觉自己真是活该。
然而拳头未能如他想的那样落下,维克没揍他,也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与杜责擦肩而过,前往员工更衣间。
意识到维克不打自己,杜责更是内疚。
“维克!”他转身叫道:“我们去医院吧。”他还没忘记那两杯下了药的酒。
“不用。”维克又一次回绝杜责,“我会处理。”
他根本没有喝药,没有必要去医院。
维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
但是先入为主,不知还有另一种处理方法的杜责不清楚,他只觉维克是不再信任他,才拒绝与他一同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