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琼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如比格犬一样倔强地应下:“行,我就住客房。”
话音未落,他就大步朝客房走去。
只是走两步,他文琼毫无预兆地拐向大门。
“我去车里拿平板和手机充电器,今晚我还有一张图要收尾。”文琼说着冲出门。
从他跑走的度来看,今天确实是到了交稿死线。
令季不知说什么好,他看着大门被文琼砰的一声甩上,只觉自己真的有点累了。
“我会给他开门。”察觉到令季的无语,维克主动请缨。
“那你等他吧,我去把床铺好,顺便在主卧的卫生间洗漱。”令季揉了揉太阳穴,“你的牙刷和牙膏我也会放到主卧的卫生间,等文琼回来,他愿意和你说话,你就和他聊聊。”
说不定他会说漏嘴。令季在心里补了句。
为了文琼所剩不多的形象,他没有明确讲出口。
维克也没追问,令季走后,他拿出手机向室友消息,通知他们自己今晚又不回宿舍了。
在群里完消息,他没再看手机,拿起遥控器,选了一部经典电影。
当电影开场的热闹婚礼落下帷幕,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维克暂停了电影,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电影的画面上的角色台词恰巧停在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是你?”抱着平板文琼没预料到给他开门的会是维克,厌恶表达得很明显。
维克一点不在意,侧身示意文琼进来。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文琼咬牙切齿地进到房间内。
“客房在那边。”维克熟练地指向他之前住过一晚的房间。
文琼仅大略扫了一眼,目光就越过维克,去看电视屏幕。
那句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的台词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心。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文琼难过的问。
维克想了想,给出和上一次一样的回复:“因为他属于我。”
“他想属于你吗?”文琼抓住重点,讽刺道,“真当这是小说?要不要我画一张插图?不用稿位,不用排队,我加急给你们画。”
话里嘲讽的意味非常浓厚,文琼不信维克听不出来。
他以为维克至少会生气。
可维克不仅感到气恼,反倒是一听他愿意加急画一张图,颇为心动地问:“真的吗?”
文琼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缓了足足两分钟,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当然,是真的。”
“谢谢。”维克礼貌地道谢。
这让文琼又差点气的背过去。
他觉得自己被维克讽刺了。
奈何维克这副样子又像是认真的,他是真想约稿。
文琼为捉摸不透维克感到郁闷。
然而死线将至使得他无法郁闷太久,对维克说完如何整理约稿需求,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客房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