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扭到了,不騙你。」
溫孤儀四下掃過,園中無人,上去抱起她安置在石凳,「臣看看。」他半蹲在地脫她的足靴。
「正房三間,其中婚房一間,夫妻獨居各一間。婚房居東,按規矩不能動,剩下南屋和中屋,你先選。」
天家公主告白的方式乾脆直接,讓人猝不及防。
溫孤儀才脫下短靴,一手握著足背,一手還握著靴子。
話入耳,他也沒抬頭,只是將靴子重穿回去。
「哎,你倒是給我捏捏。」蕭無憂掙脫靴子,一用力腳咯在石子道上,蹭破一縷皮。
眼見雪白足跟泛起紅痕,溫孤儀本能地握上去,握了又覺得應該放下。到底沒鬆開,他避過蕭無憂,「臣去傳太醫。」
「太醫哪有你醫術……」蕭無憂回神,「你還沒選,要哪一間?」
「殿下說笑了,此處是您的府邸,這話該問駙馬。」
「孤不是在問嗎?」蕭無憂被他握在掌心的玉足腳趾捲起,慢慢擱在他膝上,見他沒動,方湊身道,「師父,七七喜歡你。」
溫孤儀看她一眼,垂下眼瞼沒有應聲。
「溫孤儀,孤要你尚公主。」蕭無憂頓了頓,「你願意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溫孤儀回應她。
「這是什麼話,你覺得孤以權迫你?」
「不是如此嗎?」
「當然不是,孤喜歡你,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那便是從私情論?」溫孤儀笑了笑,「如此,臣不願意。」
「為何?」
「因為臣,不喜歡。」
溫孤儀不喜歡蕭無憂。
他原是回得如此清楚明白。
秋風散,春日現。
蕭無憂坐在公主府的迴廊上,環顧這座前生未曾來得及入住的府邸,不想重活一遭,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入住。
溫孤儀封她做長公主,兩人成了兄妹。
可是,何須受他賜封,她本就是公主。
這處,本就是她的府邸。
蕭無憂抓在手中的魚食被捻的愈發細碎,須臾鬆手,似指間沙流散。
她深吸了口氣,嘴角噙笑往湖中撒了一把魚食,目光落在手腕間那串紅珊瑚蓮花手釧上。
朝立足才三年,那把龍椅溫孤儀不見得能坐的多穩,他手上所有,不過是十年裡培植起來的兵甲和昔年門客。至於兵甲,當還有部分乃蕭鄴舊部。
而朝臣大致可分為兩派,以盧氏為先的世家門閥,和以裴湛為的寒門清流。
蕭無憂撫摸著腕上鮮紅剔透的手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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