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那處不若臣去看顧吧。◎
琥珀來公主府,溫孤儀給的旨意是讓宮中積年的姑姑前來教導盧七規矩。蕭無憂跪聽口諭時,為著這個相同的名字心中還惆悵了一瞬。
嘆自個如今光景,哪也去不得,縱是有心想找一找琥珀的下落,卻也無計可施。
當年雲中城內一線生機,也不知那二人有沒有見得天日!
然待抬頭起身的一刻,蕭無憂整個人怔在原地
面前這位從宮中而來的姑姑,分明就是她的琥珀。
「奴婢拜見公主!」琥珀依禮跪拜。
「無須多禮。」蕭無憂聽著再熟悉不過的嗓音,顧忌還有旁人在,只持著對年長有經驗的姑姑的尊重,親身將她扶起。
琥珀並不原細看她,只掃過一眼,便垂下了眼瞼。
世上人有相似。
這些年,後宮之中,溫孤儀兩次選秀,擇入宮廷的人都帶著蕭無憂的眉眼風情。她雖身在甘露殿,不理外事。但每每得一多像兩分的女子,溫孤儀總拿來圖像與她看。
更有甚者,甘露殿宮門緊閉,他還讓闔宮嬪妃在殿外晨昏定省,直鬧了大半年。直到她言公主在突厥的最後日子,體虛病重,聽不得聲響,受不起干擾。
如此鬧劇方結束。
不想,才消停兩年,這便又看上了前朝宗室女,公主的族妹。
琥珀不齒溫孤儀行徑,對這些被當做替身的姑娘又心生憐憫。
懷璧其罪。
不應該這樣的。
眼前這位,確實肖似公主。
琥珀見她譴退旁人,道是要向她好好學規矩,心下愈發哀嘆煩躁。
學何規矩?
不過是溫孤儀讓她來伺候這位封的永安公主,有她貼身伺候,他觀之便更似公主在世。
琥珀敷衍了半日,揉了揉手掌,道是昔年舊疾不得長久勞作,懇請半日歇息。
蕭無憂目光落在琥珀左手手背手心斑駁醒目的疤痕上,伸過手去摸了摸。
摸上了又輕輕按壓。
琥珀手上的這些傷痕是珈利死後,藍祁迎娶她,幫她戒五石散和逍遙散時,被她生生摳出來的。
「還疼嗎?」蕭無憂問。
「舊傷而已,不牢長公主費心。」琥珀抽回手,福身告退。
蕭無憂望著離去的人,方才抽手的一瞬對著那些傷疤護若珍寶,開口的瞬間已經紅了眼角,眼下她將那隻布滿傷疤的手攏在袖中,背脊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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