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家主給他們兩個小了不少輩數的弟子奉上茶水,讓二人有些手足無措,和莫名的歉意。
阿峰傳音入密,「怎麼辦師兄,這老狐狸搞得我都不好開口了。」
趙立序棘手地「嘖」了一聲,「不管怎麼樣都得繼續說下去啊。」
他硬著頭皮對薛詔恭敬稽,「薛家主不必客氣,剛才跟你商量的事考慮得如何了?」
「哎呀,這……」薛詔故作為難,「這位小友,不是我薛家不配合,實在是幽獄裡那位作惡多端,和他爹一樣殘虐嗜殺,燕無渡也就罷了,他不掛薛姓,加之修為高強,我薛家管束不及,但薛衍成算是我薛家之人,如何能不管,難道任由他發展成他爹那樣禍及蒼生的魔頭?」
又是這副話,要說薛衍成的罪行,他想怎麼編造就怎麼編造,外人誰又能得知?
趙立序低下頭,重重嘆了口氣,好像任務完成無望了,「您說的是。」
阿峰再次傳音入密,「什麼情況師兄?這就放棄了?」
趙立序:「別急,還沒到時候。」
阿峰正奇怪之時,外面忽然闖進來了一個薛家門生,「稟告大人……」
那人在看見正堂有兩個外人時,三緘其口。
薛詔示意,「但說無妨。」
原來外面有一對夫妻倆人在正門鬧事,狀告眾人,他們的兒子在前些時日順利通過測試,進了薛家外門,以為從此踏上修行正道。
夫妻倆人正高興得日日給祖墳上香,誰料不過兩日變故傳來,兒子逃回家,訴說薛家是魔窟,不一會,薛家人來了,稱他們的兒子虐殺同門,罪無可恕,要被抓進幽獄受罰。
夫妻倆拼命也沒有將他護下,一直到今日仍杳無音信。
「他們信誓旦旦說兒子不可能殺人,要求徹查……門口現在擠滿了人,然後……」
薛詔覺得厭煩至極,「然後怎樣?」
「被虐殺的那名弟子的父母也出來指認,說他兒子不是被殺的,是被關進幽獄,折磨至今。二人都給出傳信的證據,言之鑿鑿,現在外面對薛家議論紛紛,根本壓制不住這些非議。」
薛詔看向趙立序,「是你?」
趙立序謙卑低頭,「是不是小輩不重要,只是您看,雖然這是薛家家事,但幽獄之中也不是全無冤魂,涉及冤案虐殺,這便不是您家事的範疇。」
「我很好奇,這麼鐵了心地要救下薛衍成,是你師尊的意思?如此袒護燕無渡的餘孽,很難不讓人懷疑二人之間的關係。」
「師尊除魔衛道,重傷閉關,受萬人敬仰,這種話不可以亂說。」
薛詔氣極反笑,「是我得罪了。」
「相較之下,您或許更應該擔心薛家岌岌可危的聲望,如今太平盛世,靈氣豐裕,正是修真眾門派世家鼎盛之時,薛家身負第一世家之名,可不要在這緊要關口因為幽獄虐殺一事,就此一路走低,一蹶不振啊。」
眾長老怒極拍案,「黃毛小兒!豈敢在我等面前狂妄叫囂!」
趙立序連忙起身弓腰稽,「小輩口不擇言,實在得罪了,望眾前輩原諒,只是幽獄一事,冤案眾多,小輩斗膽代表仙盟取締薛家幽獄的存在,所有有罪之人,移送仙盟刑院,其罪行查驗後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