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城街道上各家自行换上了喜庆祝寿的对联。
挂灯笼的柱子都被重新刷了一遍,灯笼也要新的,鲜红的。
陆九畹一路看个不停,喜意洋洋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皇上过生日,比较像过年。
当然,对很多人来说,确实像过年。
放假三日,布施三日。
连牢里的犯人也比平日吃的好。
下午的日头没那么盛。
但日光之下,巍峨广阔的皇宫仍然被照得金碧辉煌。
俯瞰皇宫,蚂蚁大小的宫人们人人脚步匆忙,穿梭在各个宫院之间。
巡逻的侍卫都增加了好几倍,看守也格外严格。
宫外,一辆辆高大的马车挨个停着。
看来已经不少官员眷属进了宫里。
帝江的马车一到,就有几名宫人上前行礼,跟随伺候。
寿宴一般是晚宴,来得早,又不用帮着忙碌。
“要不要逛一逛?宴会还早。”帝江问身边人。
陆九畹点头。
宫人机灵,听到话默不作声地引着两人朝御花园去。
一般宫外的贵人进宫,都是想看一看御花园的,料想晋王妃也不例外。
亲眼见到御花园,比陆九畹想象中更加绚丽壮美。
两人信步慢走。
帝江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也不觉得无聊。
见身旁的人喜欢看,他也乐意看她安静中透着淡淡欢喜的样子。
陆九畹觉得难得一见看得认真,花园生机勃勃,花儿绚丽多姿,看着这些美景,内心也变得宁静下来。
太过于投入,以至于没注意到,帝江已经落后她两步。
宫人们跟在帝江后面,也没动,静静低头等着。
看着自已脚下踩着的粉色披帛,帝江弯腰,捡起。
随手拍了拍被自已踩到的地方,天气干燥,没有泥,不脏。
再看陆九畹,独自往前走,完全不顾身边人没跟上。
帝江有点淡淡的无奈。
“停下。”
陆九畹闻声回头,头上的步摇随之晃动。
细碎的光芒闪入帝江的眸中。
她见帝江手中拿着自已的披帛,又低头看了眼自已的手腕。
“你拿我披帛干什么?”
帝江:“……”
狂言浪语,闭嘴
帝江拿着披帛走近,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戏谑看着自已的样子,内心有股淡淡的暖流划过。
“抬手。”他示意,要给她放回手腕上。
陆九畹从他手里将披帛拿过来。
双手轻轻一扬,披帛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眉眼盈盈,扯着披帛踮起脚凑近他。
一阵风卷过,轻盈的披帛将两人缠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