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出狂言!”夏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声音极具暴躁。
陈朝白忍不住暗笑,今日不知宋苒这小丫头又是想了什么馊主意,整这么一出。
“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一个他人妇,不顾夫家颜面,在王府喂着别人家的男人,这难道不是肆意妄为吗?”
“我在这里,看到我这身装扮,也应该想到我等身份,你却未曾行礼,这不是不知礼数吗?”
宋苒咄咄逼人的模样,让夏玉大乱阵脚,她抚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夏玉抽泣道:“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嫁的夫家也不是达官显贵,自然没有这番见识,还请郡主见谅。”
“我刚有说我是郡主吗?你这会都喊上了,还说自己没有见识?”宋苒一脸嫌弃,鄙夷的看着夏玉。
夏玉闻声,脸色惨白。
“夏玉,这碗汤我收下了。回去跟你母亲说一声,王府什么都有,以后就不必送了。”陈朝白顿了顿,转身看向宋苒,继而道:“今日,你也见过未来的宣王妃了,以后宣王府你也不必来了。若是有事,我自会召见你兄长的。”
“王爷。”夏玉见陈朝白是这番态度,心已是凉了。
夏玉的母亲是陈朝白的乳母,她的兄长屡次追随陈朝白东征西伐,出生入死。
她自知以她的身份是没办法成为他的正妻,但是她想利用母亲与兄长跟陈朝白的关系,留在王府,即使是通房丫鬟,她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可是,陈朝白从小洁身自好,未曾近女色,即使是对她,也是退避三尺。
就在去年,陈朝白给了她家一百两黄金,让他兄长为她寻一处好人家。他兄长自知是什么意思,不等她同意,便应了一户人家将她嫁了出去。……
就在去年,陈朝白给了她家一百两黄金,让他兄长为她寻一处好人家。他兄长自知是什么意思,不等她同意,便应了一户人家将她嫁了出去。
陈朝白示意白齐将夏玉请了出去。
内殿重关上了门,只剩下了宋苒和陈朝白。
那碗绿豆莲子汤不知何时到了宋苒手里。她舀了几下,将一勺送进了自己嘴里。
“这手艺倒是不错。可惜,被我这一闹,王爷要痛失一碗美味的绿豆莲子汤了。要不,还是把人请回来吧。看着她那哭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别说的男的,本郡主都有点心疼。”宋苒笑的一脸无辜。
陈朝白伸手将宋苒压制到胸前,另一手擦拭宋苒嘴角的残渣。这么暧昧的画面,宋苒心砰砰的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羞的都有死的心了。
“王爷您瞧,娶我并非没什么好处。我如此悍妇,将来你府上清修寡淡,无法承载莺莺燕燕,怕是要耽误王爷儿孙满堂。”
“原来你刚一闹只是想把悍妇的名声坐实了。”陈朝白露出一副怜惜的模样,摸了摸宋苒的头。
宋苒晃了晃脑袋,撇开他的手。她心里苦,自己的小心思,怎么就被陈朝白看出来了那?她的兵书,在陈朝白面前,算是白读了。
“王爷,您,您多虑了。”宋苒一脸心虚,傻笑着看着陈朝白。
“本王刚在想,明明可以视若无睹,偏偏非要闹上这出。上一次你教唆王婵‘娥皇女英’引皇兄不满,这一次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教唆的?”宋苒一阵愕然,倒退了几步。
陈朝白嗤笑了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宋苒并没有继续回答她的疑问。
屋外工匠送来了王府的图纸。陈朝白让其递给了宋苒。
宋苒看了一眼,从将他放在了桌案上。
“王爷只需给我个院子,我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即可。王爷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只管娶回来便是,若是需要我出来张罗,本郡主定也会做的周全。”
宋苒瞥了一眼,关上的门,继而道:“但是已是他人妇的女子,王爷还是三思。这有违伦理之事,我可帮不了王爷。”
陈朝白突然抓住宋苒腾在半空的手,笑着低头看她。
门外又是几下敲门声。
“王爷,柳大人求见。说是淮北饥荒,有事相商。”
宋苒将手从陈朝白手里挣脱出来,语气并不友善,面上已是不悦,“王爷有要事,本郡主就不叨扰了。”
“本王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幼年离京,多年未入京,今日尚早,今日正好与红蕖去街上转转。”
“那我派人跟着你们,毕竟你们是本王从宫里接出来的。”
“宣王殿下,怕是忘了本郡主是武将出生,这京城能动我的没有几个。您无需担忧。”
“是本王多虑了。”
宋苒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烈日灼灼让她睁不开眼。她不禁用手遮挡在额前,才勉强睁开了眼。
她恍惚的看到,不远处槐树下坐着一个人。身形不算清瘦,但举止有着说不出的文人儒雅。落叶撇过他的肩膀,掉落在地下斑驳的树影里。
顺着清风揽衣袖,宋苒看到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手背骨节分明,单手握着书卷。
男子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远远的,缓缓地站起身,恭敬的拱手行礼。
宋苒点头回礼,便匆匆的从边上走过。……
宋苒点头回礼,便匆匆的从边上走过。
柳大人,柳云祁。皇上少时伴读,最年轻的大学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