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术疑惑着呢,胸口的永生结自动从衬衣里面飘了出来,沐浴在清冷的月芒下,铺下一个略带水绿色的影子。
披盖头穿中式嫁衣的何玉嬅凭空出现,淡入二人的视线。
她抬起手,像上次那样拔下发簪掷出去。之前就觉得奇怪,棍状物体投掷出去会在空中不停旋转,但何玉嬅掷出去的发簪一直保持水平横向加速运动。
发簪刺入那只鬼的心口并且穿了过去,给祂开了一个小孔。
不出三秒,那鬼碎作一阵浓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玉嬅转过身,顶着红头巾点头似乎在跟二人打招呼,随後她抬手指向窗口:「从那跳下去。」
於术眼睛瞪得溜儿圆,先不说何玉嬅怎麽会从永生结里钻出来,就说从窗口跳下去这事,他们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平台,跳下去不就落得跟马永祺一样的下场了。
就在他想到底是江禹疯了还是何玉嬅疯了的时候,江禹已经翻了上去。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你疯了?!」於术神色苍白又紧张。
江禹身子一跃,就没了踪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江禹一点踪迹都没留下,仿佛刚刚他翻窗户跳出去是幻象。
「跳吧,外面一楼,不跳永远出不去。」
於术咬咬牙,翻就翻,明天要是上新闻:两男子在六中翻窗坠楼,他当鬼都不放过何玉嬅。
然而他刚爬上窗,探出脑袋,就发现他们在左边楼梯一楼二楼平台处,江禹正在下面看着他。
「跳啊,要我接你?」
月色落在江禹身上,给他蒙了一层清冷柔和的光华,微风吹拂他的衣角和发丝时,於术仿佛看到了黑夜的形状。
於术点点头:「你接稳哦。」
「好,跳吧。」於术大多数时候挺精明,就是经常听不出玩笑话挺让江禹无奈,可谁让江禹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讲,属於自己给自己挖坑往下跳了。
於术扑到江禹身上,回头再看何玉嬅指了指体育馆的方向就消失了。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到体育馆侧面,这里什麽都没有。
真不知道何玉嬅让他们到这来做什麽。
「回去你得好好跟我解释清楚何玉嬅的事。」於术眯起眸子,睨了江禹一眼。
「我把她养在永生结里面想留下当差使,但你的体质和她的选择,所以就把永生结送你了。」
江禹懒得等回去再说,三言两语当即解释清楚。
「你应该问问我的意愿。」
「有利无害的事,没必要问。」江禹理所当然道。
於术啧啧道:「行吧。」於术想了想,江禹没有害他的理由。
再说了,江禹用师傅送的永生结害人也太大手笔了,怎麽想都不合理。
当他们说话的声音停下来时,不属於他们的声音像蚊子叫似的:「有人在外面吗,能帮我开体育馆的门吗?」
於术差点跳起,但是他觉得声音耳熟,在哪儿听过。那声音越听脑海就越清晰浮现腼腆的校服男孩形象。
「汪智遥?」他想了半天,不确定道。
「你是谁,你认得我?」
「我是於桓他哥,乌漆抹黑的你怎麽在体育馆里面?」
江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於术:「被关进去的呗,难不成他跟自己玩捉迷藏躲进去的?」
第27章鸩(六)
体育馆二楼有五米高,从二楼跳下来不现实,一楼的窗户整整齐齐开在一米八网上的位置,从里面翻出来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