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那下人被问住了,没反应过来。
“也在厨房!”另一人脱口而出。
郑博珩“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厨房里,宋绪风的目光还停留在已经死去的男人尸体上,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这虽不是他第一次伤人,却是他第一次生出杀意。
那根脆弱的喉管似乎只要再用力就能掐断。
随后就会有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脆而悠扬。
宋绪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他的肌肤太嫩了,不过是与皮肤稍稍摩擦一番,就出现了红印子。
郑小东正在检查男子的尸体。
“夫人,看样子确实是死了。”
怎么就死了?
宋绪风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再次逐渐暗淡。
我杀人了……吗?
我……
“绪风!”
郑博珩的叫声唤醒了失神的宋绪风。
郑博珩冲进厨房。
宋绪风回头。
因为背着光,宋绪风有些看他不清。
“清浅?”他轻声问。
“没事,没事了,我来了。”郑博珩将人打横抱起,靠近自己的胸膛,将宋绪风隔绝在尸体视线之外,他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宋绪风,“吓坏了吧?是我不好,只留了个郑小东给你,回头我把郑葵调过来护你。”
郑小东原本还在观察尸体,听闻郑博珩准备叫郑葵来给宋绪风,他吓了一跳。
他本来想说,将军啊,咱们夫人刚才喂毒的气势并不比您杀敌的模样差,说不定夫人有我一个小厮就足够了呢?
而且郑葵是什么人?虽然只是天干十卫之末,可那也是天干十卫啊!当年您万军之中斩杀呼延兄弟俩的时候,都是天干十卫给您兜的底啊,您让天干十卫当个护卫会不会大材小用了一点?
“你有意见?”郑博珩瞄了郑小东一眼。
“没有……”郑小东努了努嘴,您是将军您说了算。
“究竟发生了何事?”郑博珩这时才想起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清浅……”宋绪风唤了一
声。
“怎么了?”郑博珩低头柔声问。
“此人可能还活着。”宋绪风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别看,”郑博珩掰过宋绪风的头往自己胸口钻,“脏。”
就这几个动作几句话,把郑小东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家将军是被下了降头吧?被夺舍了吧?
这还是那个能止所有边疆小儿夜啼的阎王将军吗?
不是吧?
谁能告诉他,他家威风凛凛的郑将军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