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眠眠摇摇头,“不知道。”
杨思昭本来还有些赌气,故意把豆浆放到一边,“他让我喝我就喝?我偏不。”
可眠眠似乎很希望他喝,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并在一起,放在桌边,又把小脸蛋靠在上面,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杨思昭。
“……好吧,妈妈不是你的对手。”
杨思昭端起豆浆碗就是一大口。
浓稠香甜,入口丝滑,就是细品起来,似乎隐隐约约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铁锈。
他又喝了一口,还是有铁锈味。
“奇怪。”杨思昭顿生担忧:不会因为我拒绝他了,他就想毒死我吧?
而且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豆浆顺着他的食道往下流时,心脏有很强烈的震动感。
不痛,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心脏搏斗,此消彼长,坐立难安。
眠眠见状,立即扑到杨思昭怀里,抱住了他。
“妈妈!”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拍着杨思昭的后颈,哽咽着说:“妈妈,不痛。”
杨思昭顿时清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抵在眠眠的小小肩头缓了一会儿。
“没事了没事了。”
眠眠泪眼婆娑,很是自责,“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听爸爸的话了。”
要不是杨思昭有教育者起码的原则底线,他一定狠狠点头,彻底离间陆无烬和眠眠这俩父子,但他做不到。
他只能阴阳怪气,心口不一地说:“没事的眠眠,爸爸的话还是要听的。”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几乎起了杀心。
爸爸的话要听。
爸爸有多远滚多远。
。
陆无烬表白后就是一天的消失。
杨思昭坐在小(5)班的教室里,托着脸,看小家伙们跑来跑去。
小池画了一幅画,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小羊老师,你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杨思昭低头一看,画上是一个弯曲的火柴人,脑袋上长了两个角,倒在桌子上。
“这是……想爬上桌子的牛?”
“什么呀!小羊老师,我画的是你!”小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对自己的画作不被理解而深感悲伤,“你都这样呆一整天了,陪我们玩两下,就又去呆!”
杨思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
五只不约而同地点头:“有!”
眠眠后知后觉,跑过来看了看小池的画,一万个不同意,“这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比这个牛好看多了!”
小池:“……”
杨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