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被打了一顿,伤没养好后就被抬进了慎贝勒府。
阿箬一直在慎刑司,青樱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慎贝勒本就心有所属,青樱本是皇后要定给弘时的人,又与弘历有来往,若不是皇上赐婚,慎贝勒都能把人丢出去。
青樱入府即被冷落,在心里恨极了谨贝勒。
在纳尔布想着如何反击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宫里的媛常在,就是谨贝勒通过甄家献给皇上的。
而媛常在,也是陈大奇带到京城的江南美人之一。
纳尔布当然能猜到,这件事就跟孟家利用他们将熹贵妃打下去一样,有人想利用他们对付谨贝勒。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纳尔布也得接招……
宝鹃讲的天花乱坠,富察佩筠、宝鹊和桑儿听的云里雾里。
就连丹珠都听得目瞪口呆,这牵扯的人也太多了。
安陵容拿着手绢捂住嘴巴,再一次暗叹,若不是谨贝勒实在贪心,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一个开府不足一年的贝勒,搞出这么多事,还闹得沸沸扬扬,哪怕皇上再是有心为了皇家颜面遮掩,也遮不住。
何况,谨贝勒野心勃勃,皇上怕是容不下他了。
安陵容之前提醒甄嬛,谨贝勒会让甄玉娆入宫,除了她自已确实不希望多个对手外,也是在提醒甄嬛,谨贝勒无法与她同心同德,不值得保。
可跟自已对安比槐一样,甄嬛与谨贝勒是名义上的母子,哪怕她在心里已经放弃了这个人,面上的事情还是不得不做。
况且,对十四王爷下手,意指太后,本就是甄嬛的授意。
谨贝勒,甄嬛不保也得保……
景仁宫,剪秋不明白为何皇后不去趁机踩谨贝勒几脚。
在宫里,谨贝勒利用王姥姥谋害纯贵妃母子,嫁祸皇后,让皇后再次被禁足。
若不是太后去世,皇后如今还在禁足中。
在宫外,谨贝勒想要陷害安家不成,反手又把乌拉那拉家拉了进去。
真狼子野心!
剪秋想到的事情,宜修如何能想不到?
只是越是这个时候,她反而越不能动。
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这两件事谨贝勒做的并非没有漏洞,可他就是能利用皇上的疑心,把这些脏水泼在自已和乌拉那拉家头上。
宜修很清楚,从逼迫皇上与弘曕滴血验亲起,皇上就对自已没了信任。
疯狗闯入延禧宫,险些令纯贵妃小产,她又做的不够谨慎。
这才让谨贝勒利用一个死无对证的香蕊,就让皇上认定这件事也是她的手笔。
她与乌拉那拉家谋算,让青樱成为弘时的福晋,惹得皇上不悦。
太后因为乌拉那拉家对她多有包庇,又因为允禵的事情,与皇上离心。
皇上更因此恼上了乌拉那拉家,又给了谨贝勒污蔑乌拉那拉家的机会。
宜修想到这些就恨得不行,可一想到谨贝勒很快就要倒了,她心里又畅快的很。
安陵容真不愧是她曾经最得力的属下,居然扳倒了谨贝勒。
尽管宜修并不知道安陵容是从哪里下的手,但她敢确定,在整件事里一直是受害者形象的安陵容和安家,一定出过手。
越是想不通,宜修就越是觉得奇怪,安家出身寒微,哪怕被赐了没有实权的伯位,在京城又算什么?
安陵轩才十五岁,又去了广州。
安家铺子的大掌柜石利开,在事情发生的最开始,就被关进了大牢。
安家到底从哪里下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