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但不代表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松开了手,眼睛没有对着她,似乎也因为这样,他的语气显得更加冰冷了。
镇静下来,乔璐很快淡定找回符合自己此时的语调。
“我是看见有虫子在你眼前飞来飞去,所以才”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是吗。”疑问句式,由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一句冷冷淡淡的语气词。
乔璐嗫嚅“对不起。”
霍白倾重新把脸转回窗外,没有说话。
乔璐转动了下手腕,也没吭声。
安静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听说你选择了二楼的房间。”
乔璐“嗯,是的。”
霍白倾缓慢地说“你不知道目前二楼只有我在住吗”
乔璐“知道啊。”
他抬了抬眉尖“你不怕吗”
乔璐“怕什么”
霍白倾
似乎犹豫了一下“不怕我吗”
乔璐“不怕啊。”
如果怕的话,她就不会单枪匹马来到这里了。
顿了顿,她又笑着补充一句“你又不可怕。”
她语气轻松,还带着点傻气的天真。
霍白倾抿着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我想休息了。”
“哦,好,”乔璐已经习惯了他跳跃式的作息节奏,很自觉地往门外走去,“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掩上门前,她又说一句“我就在门口走廊上,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霍白倾“嗯。”
她离开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
霍白倾的身子慢慢靠向沙,手心里仿佛还残存着方才那一缕余温。
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感觉应该是很瘦吧。
她的手腕极其纤细,皮肤薄薄的一层,瘦骨伶仃的,单薄得仿佛一小阵风就能刮走。
有时感觉她畏缩傻气,有时她又会做出一些令他感到意外的行为。
一个奇怪的女生。
又了一会儿呆后,霍白倾准备回床上躺着。
按住桌面站起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头晕眩了一瞬,接着眼前隐约出现一道模糊而微弱的白光,短暂,快,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朦朦胧胧的白光就消失了。
他的世界又重新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怎么回事
他坐回椅子里,微微喘着气,心脏也跟着咚咚咚直跳。
直到晚上睡觉前,乔璐才有时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等整理的差不多了,看时间已经将近零点。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虽然觉得疲乏,但躺在床上,乔璐翻来覆去好几遍,怎么也睡不着。
夜深露重,未拉拢的绛紫色窗帘中间,一枚弯月镶嵌在幽深的天幕中,散着冷白如霜的清辉。
半年前,n市美术协会与艺联会共同举办了一场名家油画艺术展。
画家徐佳月生前的几幅经典作品也是展品之一。
谁知没两天,协会忽然接到有人投诉,说徐佳月的“蝴蝶”系列涉嫌抄袭,要求美术馆撤下她的所有相关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