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幽菲眼眸不由自主往下一落,雪落在丘上连成一山,纯洁不落一丝尘染,红枣焕生机矗立在树枝上,连同她的眼神都瞬间清澈无比,大脑放空。
而南青尚未察觉,只是继续往前压了压,生怕自己的小身板压不过会武功的女人。
柔软汹涌的挤压,将原本还有些冷硬刚强的女人,瞬间身体也跟融入水似的软了几分。
只是南青还未察觉:“我是不是在威胁你,你很清楚,若你只是因为与自己父亲的胜负欲,便要儿戏对待此事。”
“那孤唯有自爆身份,拖整个卓家下水,甚至是你的本姓江家。”
“江小姐,能听懂孤的话吗?”
身下的江幽菲似乎早就神游太空,她的瞳孔有瞬间涣散,很快又因为她的话聚焦,随后不敢与她对视眼神,而是干脆撇到一边,不看着她说话:“殿下真是好一招反制,既然我都知道关系的利害,可否让一让?”
南青怎么可能放弃压她,她对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不能一张嘴就选择相信她不会泄露秘密。
“那江小姐是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江幽菲反应后,驳道。
南青深呼口气,面对不知装傻还是真傻的女人,她缓缓靠近她,低在她耳廓,沉而又有力道:“孤的秘密,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特地压制的嗓音富有磁性,又近在咫尺从耳边穿过,就仿佛她的身体在声一样,江幽菲忍不住轻颤了下身体,她再也忍不住手腕稍稍一动,就震开南青的手。
随后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身躯,整个人矫健翻身上岸,掀起一片宛如巨浪的水花,转身,掩盖了微微打乱的呼吸和步伐。
江幽菲湿漉漉,身上的襦裙都暧昧黏在她身上,水珠不断从髻,下颚流下,如珠似的滴在大理石板上。
同样婀娜多姿不遑多让的身材,让南青眸子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再望向南青那一刻,江幽菲终于收起所有轻视的想法。
她难得生起一丝郑重之色:“若殿下希望我是那永远的第一人,就同样收起自己儿戏的想法。”
“流放荒北,你觉得可能吗?”
南青坐在浴池内,认真打量她,过会儿才说:“必须去荒北。”
看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江幽菲:“理由呢?”
南青有瞬间的犹豫要不要回答,可她很清楚,多想一会,会适得其反让人警惕。
她干脆了当掐头去尾说了真话:“大姚朝支撑不了十年。”
此话一出,江幽菲只是在确认她的表情是不是认真的,过了会儿,她开始拧起自己秀的水,整理起自己的裙摆。
不知有没有选择相信,还是权衡利弊下另一种选择。
江幽菲确实松了口:“若宫变成功,要不了一年。”
看来她对皇帝的昏聩同样颇有意见。
“陛下串通刘石背刺孤,本就儿戏,孤此前先制人也算自保。”南青道。她并不是认同原太子,而是原太子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有这个选项。
只是没想到她来了。
“能铲除刘石暂时稳定朝局,请旨流放,也算是孤给朝廷和天下人的一个交代。”
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越说越冒了出来。
也许是危机中得到短暂的平衡感,让她不由自主多开了几句口。
恰好,江幽菲拧干了秀的沾染牛奶香的水,转身,整理腰带时,若无其事:“包括,同样儿戏袒露的身体。”
南青闻言顿时一个猛扎,将自己埋在水里只剩下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