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们却传来消息:“现在很多人都往王府赶去,咱们要不要一起?”
“急什么,雁南王不会跑的!”老汉们高兴得合不拢嘴:“赶紧请渠底的泥,越深越好,储上了明天还能浇菜!”
老兵所的小辈们收到通水的消息,立即冲向屋子想通知宁伯。
没想到宁伯已经不在院子,那把磨得阴冷的柴刀也消失不见。
小辈们见此心道不好!
宁伯不是年老糊涂,想对雁南王动手?!
现在雁南王用了半个月向所有人证明,她未来会是荒北第二个镇北王,十分得人心。
如果雁南王出事,荒北的老百姓知晓此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快去阻止宁伯!”
“我去通知前侍卫长!”
“宁伯,您可不要再做傻事啊!”
小辈们各奔东西,慌做一团。
与此同时,宁伯已经站在当地有名的听风亭楼。
江幽菲从屋顶落下,直接站在扶手栏,漫不经心背着手跳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别来无恙。”
宁伯并未回应,他凝视着昔日镇北王留下的废渠,因为常年无人修缮,有水都到处泄露。
“你煽动城内的人立下赌注,就是为了这一天?”
江幽菲的表情明显停滞一下,她带着微笑道:“愿赌服输。不赌不知道荒北原来如此富裕?”
宁伯冷哼道:“赢了多少?”
“不多不少,一百万两。”江幽菲非常坦诚,根本不怕老人家动什么歪心思。
没想到宁伯听后,竟然道:“他们活该!有钱不学着建设荒北,都用在吃喝玩乐上面。”
“这些人早就尸位素餐,腐朽不堪,迟早会成为荒北的阻碍。”
“如此说来,前辈还赞同晚辈的做法。”江幽菲宰人本来就不手软。从岐南她就若有若无透露信息给南青,知道按照她的性格定不会坐视不理。
这人其实很奇怪,明面上她爱逃避责任,不顾天下,可每逢遇到不公与悲惨的事,她又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人。
正是如此矛盾的女人,她才会被她吸引。
想留在她身边,观察她,赌她未来能走多远?
“这些钱,你打算留给雁南王?”宁伯终于还是问起钱财的出处。
江幽菲想起南青几乎把自己的本钱都花光,她很客观道:“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
“那就随我来。”未曾想宁伯突然开口,他转身从数米高的亭楼一跃而下,敏捷落地,朝另一处老宅子走去。
江幽菲想也不想跟上去。
与此同时,南青龙脉移山成功不到半天,山下突然涌入很多人。鱼龙混杂,有富人有普通人,各个翘以待,好似在迎接哪尊神下山一样。
天空还在下着雨,水滴打在她的肩膀上,从衣袍上滑落,南青不动站在山顶上,俯瞰众人,玉立的身影如高山那般巍峨挺拔。
工吏和水吏带头跪下高呼:“雁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底下人注目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