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日返程之际,南青突然又带着一小箱黄金找上他。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南青笑眯眯道:“这只是本王的一点饯别礼,请您收下。”
严公公是个人精,当即明白意思,就拉着她走到一边,先收下黄金,然后沉下声音道:“莫非您还担心陛下会盯上您?”
“您放心,燕王马上入驻东宫,还有很多事要忙,陛下为了稳住他的太子之位,自然抽不开身,何况他近日身子大不如从前。”
最后一句话故意降低声音。
南青闻言松口气道:“公公,实不相瞒,别看我来了荒北,其实除了镇北府,很多地方根本不听调。”
说着,她无比抱怨道:“岐南岐北,因我是皇室子孙而不待见,其他县令,在本王说要自己一个人交税,都没一人来表态。”
“他们吃得倒是盆满钵满,可怜本王交完今年,明年还不知道如何是好?若只靠冰糖,怕是明年您再来荒北,也收不了钱,交不了差。”
南青还特地从袖口拿出一个瓶罐送给严公公。
严公公揭开一看,还以为是白砂糖,舔了口,现是盐。
他立马惊讶盯着她:“王爷,这就是传说中的雪盐。”
“看来您听说过,可惜雪盐比白糖还难提纯。”南青愁眉苦脸起来:“现在工艺还不太行,明年的话工具升级,产量应该能上去。”
“我还想着明年和您做雪盐的生意。”
此话一出,严公公立即指尖抵住嘴。
南青熄声。
严公公小声提醒:“咱家知道了。明年我尽量来。”
“盐的事说严重很严重,也不严重,咱家跟盐税官很熟,今年回去看能不能搭线?”
说罢,他故意强调事态:“这盐您绝不能自己卖,否则出事,咱家也兜不住。”
“自然。”南青表态:“都交给公公处理,我只负责供应。”
随后她搓搓手,有些紧张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严公公察言观色试探道:“难道还有其他事?”
南青扭扭捏捏:“就是一件小事,方才本王不是说管不了其他荒北官,他们都仗着自己是镇北王的人,瞧不起本王,根本不听调。”
严公公嫌弃她的作态,立即道:“先不说您已经被陛下厌恶,可也轮不到一个乱贼的部下瞧不起皇亲。”
“此事咱家会转告陛下。”
南青顿时松口气:“多谢公公,要是没有公公提醒,本王真的不敢得罪他们。”
“他们都有私兵万一打起来,我肯定打不过他们。”
严公公听说荒北的县令和边防军,居然对皇亲如此不敬。
再想到荒北路途遥远,有一个地方不听话就容易动乱。那么冰糖怎么办?
而南青就恰到时机开口道:“我就怕他们见冰糖生意那么好,也想分一杯羹,以后荒北的冰糖很难运到京城。”
话音刚落。
严公公顿时横眉冷竖:“这些天杀的混账玩意,竟然如此怠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