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那点旖旎心思揉搓捏按,统统化为了怒火,腿一边跨过去,一边俯身向前,摸索着去解傅行简的衣衫。
他说不得话,那我也不说,都下药了还何必调情,他今日本来就是要强上的!
上衣剥得利索,可刚拉开带子,想起上次抵在腿间的那东西,人却生怯了,衣带倏然从手心滑落,谢暄慌忙去捡,却黑乎乎一片,不知道是落在傅行简的身上,还是一旁。
罢了……谢暄深吸一口气,那只手迟疑地举起,踯躅着放下,掌下的腹部紧绷、坚实、灼烫,好像……还颤动了一下?
错……错觉吧,也许是自己的手太凉?怎么会这么凉,是他太烫了吧,人怎么会烫成这样,霍二不是说软筋散只会让人无力,绝不伤身的吗,难道是生病了——
思绪正乱飞,谢暄肩上一紧,啊的一声只喊了一半,人却是天旋地转,后背不知道怎么就撞上了被褥,腿上一沉,被压了个实实在在,动弹不得。
“你……你你……!”
“你怎么……你不是……”
是药下少了?失效了?可谢暄怎么敢将实情说出来。
“就只会摸吗?”
抵在胸膛上的双手一滞,谢暄缩回一只手,在床边摸索,一把抓住了布袋,拎起来,里头的瓷瓶叮叮当当地碰撞,
“本王十四岁就逛青楼,会的可多着呢!”
互换了位置,外头的光又朦胧照在了傅行简的身上,光线下筋肉泛着淡淡的,紧实的光泽,沟壑的阴影一直绵延进了……
他不敢看下去,更不敢对上傅行简骤然迫冷的眼神。
谢暄立刻缩回了另一只手,抬臂盖上了自己的眼睛,手上举着的布袋被一把夺走,余光中锦绳翻飞,另一半床幔仿佛震耳欲聋地垂下,骤然抬起的身体又碰到了那个灼烫的东西,这次谢暄还来不及想,就被死死按进了被褥里……
---
谢暄猛地喘息,睁大眼睛,骤然从记忆中惊醒而来,竟如同醉酒了一般失去记忆,不记得如何被他从门边带到了床上,又如何横跨在他身体的上方。
那次,那次一定是下错药了,那这次呢?
谢暄眼睛瞄向傅行简受伤的左肩,怕得脸色惨白,估算着逃跑的可能性。
太疼了,那仿佛被劈开一样的痛楚清晰如昨,傅行简那就不是人能长出来的,若是平时他大概会承认自己略逊一筹,可一想到那可是要放进去的……
腰侧一凛,继而酥麻,谢暄恍恍惚惚地回神,傅行简的右手已经从腰间滑入,一路游走至后脖颈,五指穿进间,后脑被固定进了大掌,气息随即俯下,一双唇摧坚陷阵,另一双溃不成军。
“唔!不……!”
“嘶——!”
挣扎戛然于一声轻嘶,而以为推傅行简的左肩就能脱困的谢暄却惊讶地现,他明明看到了自己要碰他受伤的位置,却硬生生接下,手臂上筋肉随之鼓起,谢暄被压得几近窒息,却又绝望,
“傅行简。”
他微颤地低喃着,不敢再用力抵挡,晦暗中看不见眼泪,却能清晰地听到无法克制的鼻音,“疼,这个很疼。”
呼吸在这一刻骤然粗重,禁锢在后脑的手指松了些,却不肯放开,傅行简在黑暗中寻到浸湿的眼角,一下一下地吻着小心地犹如在品舐珍宝。
受伤的左臂姿态缓慢地探下去,在一声紧绷的闷哼后狠狠吻住那双已经不会喘气的唇。
“兰时……”
谢暄想说什么,但却已经顾不上答。
“这次……不会了。”
谢暄忍不住想起从前。
浑浑噩噩,如同坠进火窖被烧上一天一夜,然后从动一下就会龇牙咧嘴的锐痛,到总算能忍受的隐痛足足折磨了自己三四天。
这就是谢暄对第一次与傅行简亲热后所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