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移开视线,故意说:“那天天让你吃挂面,能接受吗?”
施闻钦很痛快:“不能!”
江羽秋嘴角扬起一些,不过他不想让施闻钦看见,径自朝前走。
施闻钦像是很担心以后只能吃挂面,推着自行车追在江羽秋身后,非常认真地说,“挂面没营养,天天吃。”
江羽秋心道,傻子,是“天天吃挂面没有营养”。
话都不会说,还顶嘴!
江羽秋故作冷漠:“饭都快要吃不饱了,谁还在意你有没有营养。”
施闻钦自己在乎,他不能没有营养!
施闻钦使出杀手锏:“会掉头。”
江羽秋很无所谓的样子,“掉就掉咯。”
施闻钦瘫着脸说,“今天洗澡,你掉了七根。”
江羽秋气急败坏地回过头瞪他,“你闭嘴,谁让你给我数数呢!”
施闻钦迎难而上,“你不跟我、说话,我就看你。”
在单人浴室里,江羽秋不肯理施闻钦,施闻钦就盯着他看,不是故意数他掉的头数量。
江羽秋眼睛快眨动了两下,第一次觉得话烫嘴,嘴巴动了两下,愣是没说出一句。
最后重重哼了一声,闷头朝前走。
施闻钦推着自行车跟在江羽秋身后,“你刚才说的,挂面,在骗我。”
江羽秋当然不会承认,继续挤兑施闻钦。
“都这么久了,话还是说不利索,你该不会以后就是结巴了吧?”
施闻钦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就是觉得结巴有损他的威严。
现在被江羽秋当面调侃,施闻钦当然不高兴,换成他闷头朝前走。
江羽秋唇角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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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闻钦虽然看着烦人,但实际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回到出租屋后,施闻钦一句话不说,高高地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大白鹅。
江羽秋觉得大白鹅都比施闻钦好,起码人家会鹅鹅鹅鹅鹅鹅叫,但施闻钦只会鹅鹅鹅鹅鹅。
江羽秋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正在刷牙的施闻钦。
施闻钦假装没看到江羽秋,继续认认真真刷牙。
江羽秋很懂得拿捏今晚的施闻钦:“怎么,你想跟我冷战?”
不能冷战是施闻钦定下来的规矩,他当然不能违背,漱了一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没有。”
江羽秋故意问,“没有什么?”
施闻钦把牙刷冲干净,又洗了一遍洗漱杯子,忙完一切后,才慢吞吞说了一句,“没有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