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灯才看见沙发里蜷缩着的聂佳吟,桌上花瓶里的野花不在鲜活。
晏斯越注视了一会那团在他眼里不算漂亮的花,语气平静却不缺乏威慑力:“聂佳吟,你说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聂佳吟拨动着花瓣,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安静地盯着那束野花出神。
晏斯越忽然抬高声音:“有病就吃药,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聂佳吟一顿,声音染上悲凉:“我只是……突然想说。”
屋子里空荡荡的,两个人沉默地对峙着。
晏斯越觉得烦躁至极,深吸了口气:“你是在气王吟湫吗?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送花、擦汗、挡酒……哪一件都不是朋友关系会做的事。
聂佳吟倏然抬头笑了笑:“恐怕我们也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吧。”
一句话,将晏斯越的怒火点燃。
他忍无可忍,留下一句:“不可理喻!”
就转身想要离开。
聂佳吟下意识站起身拉住了他。
“咣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她的小腿。
晏斯越顿了顿。
下一瞬他狠狠锤了下门,脸色阴沉地回身把她抱了起来,牙关紧咬。
被他抱起的瞬间,一张烫金的名片从聂佳吟的外套里掉出。
晏斯越定睛一看,只见名片上写着一句话。
“明晚八点,华鑫酒店不见不散。——你的旭江。”
即使晏斯越跟这些名利场扯不上关系,也知道孙旭江是个绯闻不断的大老板。
他抬起眼睛看着聂佳吟,神色阴沉得吓人。
“聂佳吟,你真是毫无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