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子衿,你感觉怎么样?”
“别……别忙了……我……没事的。”
就像是一个琉璃杯,在粘合剂的作用下,开始有了生命的痕迹。
他的嘴边牵起一抹苦笑,轻言:“你知道吗,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真的希望,但愿——你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昏迷了一阵,只是睡着了。就像原先你在自己身边一样,只是这一次的昏迷的长了一点……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一定是这样!”
我吃力的触触他的手:“我没事……好累……我想要睡会……”
身体极度疲劳的我,靠着身畔的那股温暖,昏昏然的睡了过去。天边,东方,悄悄的升起了鱼肚白……
***
五官皱在一起的小脸,软绵绵地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靠在我怀中,手心处感觉到小肉团的小脚隔着软布不安地蹬了一下,混沌的脑子像拨开了雾般清晰起来,我的生活中,多了一位亲人。
第二日,接了乳母回来,中等女子的身高,看起来很壮实,面色颇黑,手上有厚茧,应该是经常劳作的结果,估摸着有二十三四岁左右,不过好在看起来一身干干净净的,这让我们一家放心不少。。
由于新乳母的夫家姓刘,便叫她刘
妈妈,刘妈妈跟着恭敬地向我们行了礼,便跟着青儿下去净手换衣了。。
“文文宝贝,呵呵。”宝宝的小名叫文文,嫡子满月后就要进族谱取大名,大名就叫弘文。
“小心凉。”十七将刚从炕上烘干的小衣叠好,笑望着逗着文文的我。
儿子的小脸还是皱巴巴的,只是小眼睛好像睁得开了些,“看看我的小文文,想睁眼看看阿玛和额娘吗?”
小孩子当然听不懂大人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只是我们自己的乐此不疲罢了。
“福晋,爷。”刘妈妈收拾好后在青儿的带领下回到了屋子里。
“来了。”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将孩子放在乳母的怀中。
刘妈妈轻轻的接过宝宝,熟练地抱着,笑道:“小公子长得真好,长大了定是个俊哥儿。”
“现在还是小孩儿呢,哪有刘妈妈说的那般。”
刘妈妈道:“这轮廓可是生下来就定了的,一看小公子这小脸,就知道是个俊的。”
笑着打赏了刘妈妈一个五钱重的梅花锞子,道:“也别小公子这小公子那的了,就叫文文吧,以后文文的事就劳刘妈妈多多操心了。”
刘妈妈抱着文文行了福礼道:“小妇人谢爷和福晋恩典,以后定当好好照看文文。”
文文虽然不认生,但是被乳母抱了半响,哇的一声,突然开始哭起来了。
“文文怎么哭了?”我和十七一脸急色的问着刘妈妈。。
刘妈妈连忙跪下告罪:“刚刚
文文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就哭开了,既没尿有没饿。”
有婢女嘟囔着:“不会是想额娘抱了?”。
刘妈妈一听,赶紧起身把文文递给我,急忙道:“福晋抱抱吧,没准就不哭了呢。”
接过文文抱了一会儿,果真不哭了,小娃娃很惬意的流了一嘴的口水
亲眼看着小宝贝这一番变化,几个大人都笑开了,刘妈妈也是个嘴甜的,赶紧道:“文文天生就是个孝顺的,这么小点就知道额娘了。”
“是呀,咱们文文不仅孝顺,还是个聪明的孩子呢。”十七笑着逗着,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但笑不语。
准父亲很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笑道:“这才是我的宝贝儿子嘛。”
当晚文文醒了一次,不过我们没有了第一晚的手忙脚乱,小心的给文文换了尿布,小文文也很乖,被刘妈妈喂饱了之后就很快又睡了。
由于是在月子里,都受不得风,再加上产后虽然调理得当,身子依然很虚弱。
在古代的规矩,孕妇在月子里不能碰水,不能吹风,不能受冷,还不能多动,整日里就闷在屋子里。几天下来,就浑身不自在。
我首先就提出了抗议,首先屋子里空气要新鲜,在不通气的屋子里闷上一个月,就算是个壮实的汉子也会闷出病来。
开始提出要开门开窗通风的时候,她们自是挡着不让,直到把小文文裹严实了,关上隔间的门,才同意开门开窗。
屋子
里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味,通风过后,空气里增加了几许清新。
十七自然不是愚昧的人,开窗通风的好处,在关上门窗进屋后,两人就感觉到了,于是两人在往后的月子里很自觉地每日打开门窗通风半个时辰。
其次就是运动,产后随意的走走,有利于孕妇恢复,并保持良好的体形。没事的时候,抱着文文在房间四处走走,我也乐意
注意个人卫生也是很重要的,依着老规矩里一个月不碰水,自然是不行的,产后要经常洗头、冲澡,常换里衣,每天烧水和烫毛巾就交给下人她们去做了。
小孩子也要注意卫生,不过婴儿不同于大人,只能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然后换上干净的小衣,好在炕烧得暖,屋子里也暖和,不用担心他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