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个小弟闻言,手一松,丁益蟹“咚”的一声跌了个狗啃泥。
“这就让我带人走了?”丁孝蟹有点懵,洪泰搞这么大阵仗,结果来了个空城计?
高晋翻了个白眼,打趣道:“难不成还想蹭顿饭再走?”
“替我谢谢陆先生,这份人情我丁孝蟹记住了,来日必当重谢!”丁孝蟹对高晋说罢,走到丁益蟹身边,轻轻扶起他那跌得灰头土脸的弟弟,一边搀扶着他,一边朝门外走去。
丁孝蟹刚一走,阿华就从后门悄悄摸了出来,一见到高晋,便眉开眼笑地说:“哎哟,咱们那宝贝儿放好了没?”
“妥妥的啦!”高晋乐呵呵地回答。
“成,那就赶紧的,这次行动鸣哥有交代,你、天虹、阿积,还有天家那帮兄弟,都得给我卖卖力。”阿华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
高晋一听,眼睛都亮了。
与此同时,丁孝蟹扶着伤痕累累的丁益蟹,脸色铁青地从慈云山堂口出来。
两名忠青社的小弟赶紧迎上去,小心翼翼地从丁孝蟹手中接过丁益蟹。
因为规矩,丁孝蟹只能孤身进堂口,他们只能在门口干等。
。。。
“孝哥,益哥这是咋回事啊?”一个小弟看着丁益蟹的惨样,忍不住问。
丁孝蟹沉着脸,声音冰冷:“先上车,回尖沙咀再说。”
一上车,丁益蟹的情绪就崩溃了,他抓着大哥的手,眼泪鼻涕横飞:“大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那帮人简直不是人,居然。。。居然把东西塞我屁股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完,他放声大哭。
“得了得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报仇?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谁?洪泰、陆鸣,那可都不是好惹的主,人家一个喷嚏就能把我们淹没了,你先回去养好伤再说吧!还有,方家那帮人,暂时别去招惹。”丁孝蟹一边摆弄着车上的空调,一边不耐烦地吩咐。
“哦……”丁益蟹嘟囔着应了一声,脸上写满了委屈。
正说着,丁孝蟹的车子驶近了忠青社堂口,突然从路边蹿出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拦住了车。
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三弟丁旺蟹和四弟丁利蟹。
“大哥,大事不好了,洪泰的人把我们场子扫了个底朝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全完了。要不是我和老四在外面办事,差点就回不来了。”丁旺蟹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丁孝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洪泰堂口,那个年轻人说的话:“该拿的东西我们已经拿了。”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洪泰的目标,竟然是整个忠青社……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丁旺蟹焦急地问道。
丁旺蟹的呼唤声把丁孝蟹从愣神中拉了回来,他眨巴了两下眼,忽然一笑,说道:“老四,港岛这地界儿咱们是混不下去了,赶紧的,拿上钱咱们溜去宝岛。”
这丁孝蟹,别的不说,做起事来那叫一个风风火火,忠青社不就是在他的手腕下风生水起的吗?
“得嘞!”丁旺蟹和丁利蟹一看大哥那神色,立马心领神会,点头如捣蒜,一溜烟上了车。
四兄弟加上两个贴心的马仔,一辆车就这么风驰电掣般驶向藏钱的地儿,把那一百万港币卷了个干净,直奔西贡将军澳,打算趁着夜色坐船私渡去宝岛。
不过,丁孝蟹哪知道,他那二弟丁益蟹的裤兜里,揣着个能让四兄弟栽个大跟头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