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已经扔给你了,茶嘛,就不喝了。陆先生,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小本本上记着呢。”廖志宗一边说,一边斜眼瞥着陆鸣。
随后,他拍拍屁股,带着马军他们扬长而去。
这时,陆鸣的耳朵里突然响起系统那清脆的声音:“恭喜主人,忠青社已灰飞烟灭,奖励您港币一亿,还有两个属性点哦!”
陆鸣心想,阿积他们手脚还挺利索,那丁家四蟹估计已成海底捞。
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两个属性点全加到了体质上,感觉自已仿佛吃了大力丸一般。
另一头,廖志宗和马军他们刚走出慈云山堂口,马军就按捺不住了:“廖sir,咱们大半夜的折腾这一趟,就为了跟陆鸣打声招呼?”
他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不然呢?你还想请他吃牢饭?”廖志宗哈哈一笑,反问道。
“至少也得让他到局子里喝杯茶,凉快凉快,再让他那些律师哥们儿来捞人吧?就这么轻轻放过,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马军嘟囔着,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
“得了吧,你真以为把他弄回去,洪泰的那些小马仔就不会闹事了?到最后陆鸣还是大摇大摆走人。你觉得,这对那小子能有什么损失?”
廖志宗一摆手,截住马军的话头,“还有啊,王宝那档子事儿,你呀,连边儿都没摸着。”
话音未落,他已潇洒上车,留下马军愣在原地。
慈云山堂口,阿华正一边将剩茶倒掉,一边闲聊。
陆鸣一旁笑眯眯地开口:“哎,阿华,你说廖志宗那老头儿,一边警告我,一边儿不就是在暗示别人去尖沙咀捅娄子嘛。嘿,这老头儿,心机重的哟。”
陆鸣扬了扬眉,接着说:“今晚O记找我,屁颠儿屁颠儿地来,空手而回,这消息保准儿得在港岛传遍。尖沙咀那块儿,洪泰搞掉忠青社这么大的动静,O记也就嘴上说说,这不,一群人要开始瞎忙活了。”
“廖志宗那老头儿,是想让我去尖沙咀那潭浑水里搅和搅和,当个免费的鱼饵。”
陆鸣抿了抿嘴,笑看着阿华:“咱们就等着瞧好吧,看看尖沙咀那些个跳梁小丑,谁是真的傻,谁又是装傻。”
哪知,第二天一早,尖沙咀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展示了一把自已的“蠢货”本质。
港岛上空飘荡着一片惊愕的气氛,洪泰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午就把忠青社给“和谐”了。
这消息比流感蔓延得还快,忠青社虽然在尖沙咀这块宝地混得风生水起,但碰上洪泰社,硬是没撑过半天,让一众社团兄弟瞠目结舌。
一时间,洪泰社的名号与那些历史悠久的大帮派号码帮、新记齐名,甚至有人戏言,港岛前三的宝座,洪泰社坐得稳稳的。
可就在大伙儿还沉浸在这震撼中没回过神来,第二天下午,一条爆炸性新闻炸开了锅,把洪泰社的风头抢了个精光——尖沙咀倪家的倪坤遭人暗算,丢了性命。
这消息就像丢进湖面的石头,港岛地下世界的水花四溅。
倪家在尖沙咀的根基之深,非忠青社可比,倪坤这一死,整个尖沙咀像是被掀了个底朝天,乱成一团。
倪家的四大金刚,国华、文拯、甘地、黑鬼,还有倪坤的继承人,倪家二公子倪坤,一个个如临大敌,紧急行动起来。
当晚,洪泰社慈云山堂口,陆鸣正在办公室里悠哉哉地品着茶。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鸣哥,是我,骆天虹。”门外传来骆天虹的声音。
“进来吧。”陆鸣随口应道,心中却琢磨着,这骆天虹,慌慌张张的,莫不是那倪家的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骆天虹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大喇喇地喊道:“鸣哥,外面有个倪永孝,神气活现地说有大事要跟你商量,还说保证是你喜欢的那种‘惊喜’!”
一听这名字,陆鸣心里就有数了。
他轻描淡写地应了句:“天虹,领他进来吧。”
“得嘞,鸣哥!”骆天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骆天虹领着个人出现在门口。只见这人,金丝眼镜一戴,书卷气十足,要不是知道底细,还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陆先生,久仰了,我是倪永孝。”倪永孝一进门,就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
陆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知肚明,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主儿,恐怕手底下的狠劲不一般。
“倪先生,不在家守孝,却跑到我这儿,有何贵干?”陆鸣似笑非笑地问。
“陆先生,事情紧急,我想咱们私下里好好聊聊。”
陆鸣朝抬头朝门口的骆天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把门带上。
骆天虹会意,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留下一室静谧。
随着骆天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倪永孝清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宁静:“陆先生,我这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和您说道说道。”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倪家那些琐事,一股脑儿送给您,只求您能伸伸手,救救我那帮亲戚。”
陆鸣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自琢磨:这倪永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昨天洪泰才把忠青社的事儿摆平,倪家就来敲门,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他心里清楚,倪家这上门求合作,多半是看上了洪泰近半年的辉煌战绩。
可这倪永孝,一开口就是个大手笔,居然要把家底都搬出来,就为了换倪家上上下下的一条命。
陆鸣记得清清楚楚,倪永孝那家伙,曾经一通电话就能摆平倪家的燃眉之急,那从容不迫的气度,简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年后,更是不费吹灰之力,把四大势力踩在脚下。
现在,这么一位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居然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陆鸣心中犯了嘀咕:这背后,不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等着自已去揭开呢。
陆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似古井不波,他嘴角轻轻一扬,带着几分戏谑对倪永孝说:“倪先生,你这说法可真够新奇的,港岛如今可是讲究法律的地方,谁那么不怕死,敢做出杀人全家这种荒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