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就有蜂蜜。」
「我没看到。」
「你是眼瞎。」
分明故意为之,奸计得逞後一脸小人得志,楚萱继续评价陆淮的恶劣:「恩将仇报。」
她声色本就温软,薄怒的语气也像撒娇,陆淮视线从高处垂落,她美眸扬波,风情恰到好处,再往下,目光落在她不点而朱的唇瓣,他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开始心不在焉。
昨晚要不是醉得太过,估计也不会距离目标南辕北辙。
楚萱嗓子里干痒的感觉这时又一次漫上来,她咳嗽了两声,想想这是感冒的前兆,她重新端起了被她嫌弃过的柠檬水。
咳嗽声将陆淮分了的心拉回现实。
看楚萱竟然能忍着浓烈的酸味,将馀下的水不歇气地一口全喝了下去,他倍觉意外。
当年她挑嘴得很,即使从医生那拿了感冒药,也坚决不会吃那种表面什麽也没覆盖的药,只会吃胶囊和糖衣片,甚至咳嗽糖浆她觉得味道不好,也不会喝一口,他要给她倒一点,她能倒逼着他替她喝完。
回忆让陆淮心中发软,但现实又让他发酸。
她现在这样坚强,好似谁也不需要了,也或许,只是不需要他。
陆淮垂下眼,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烟雾缭绕时,楚萱眉心微蹙,问出了那个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什麽时候开始抽菸了?」
陆淮看着她严肃的丶甚至有点痛心疾首的眉眼笑了一下,但没说话。
要怎麽说?
说自她走了後他就染上了这个陋习?
说他在喝出胃出血後,只找到这样一种能排解烦闷的安全方式?
说他常常失眠,好不容易睡着,梦见了她,醒来心中空落落得要死,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陆淮眼底爬上一抹酸楚,借着吐烟叹了口气,反问她:「你要不要吃点药?早上我在你那拿的药还在。」
他不愿谈自己的私事,楚萱也歇了打探的心思,说了声「不用」,然後抬步往外走。
陆淮长腿一伸,将她的去路一挡,声音低沉:「我钱包落你那了,下班一起走。」
楚萱:「我明天给你带来。」
陆淮:「我房卡在里面。」
他住酒店,没房卡回不去,但楚萱不想跟他一起出没:「我要加班。」
陆淮没被她的藉口说服:「我等你。」
楚萱看着他的眼睛,下午的阳光越窗而进,流转在他眸中,其中的执拗一览无馀。
她沉着道:「随你。」
两人前後脚先後离去,谁也没见到,楼上半层的拐角处有一双窥视的惊讶眼睛。
……
夕阳西下,落日馀晖撒在清江之上,给江中来往的船只丶沿岸观光的游客都渡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光,画面一派温暖。
楚萱坐在车里,往江心拍了张照发朋友圈,配的文字一向简洁得不像话:清江晚照。
发了没多久,邱斓的视频就打了过来,楚萱忙找耳机戴上,接通就见邱斓满是暗影的鼻子在屏幕上放得很大,一副脸贴在手机上窥视的样子:「北鼻,你跟谁在一起?」
她八卦的姿态不要太明显,楚萱反问她:「你在哪儿?好黑。」
「酒店呀。」
「你去酒店……」她的「干嘛」一下顿住,邱斓在酒店里黑灯瞎火的,就是不问,她也猜到了是跟谁在一起,话锋一转问:「你决定什麽时候来了吗?」
「快啦!这几天正在做最後的交接。」邱斓懒懒道,还是盯着她的脸逼问:「你在谁车里?哟,是辆好车哦。」
她话落,楚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男士的气音:「让我看看。」
下一秒,就是陈初宴头顶的头发出现在屏幕里。
而邱斓被陈初宴鸠占鹊巢,就自动往後退了点,这一退,楚萱的屏幕里立刻出现了她没穿衣服的小半截画面。
像被一个无形的火舌忽然烫到,楚萱生怕下一刻画面会变成陈初宴的,手指迅速往挂断键用力点了几点,将视频瞬间挂断。
手机屏熄时,楚萱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一场视频戛然而止,陆淮看她一眼,她耳朵红透,一脸惊魂未定,他迟疑问:「邱斓跟陈初宴有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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