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路过了几个忙不迭的员工,房守仁一边吃着牛肉烧饼,
一边抬头不住地打量,这才发现:「嗯?这些个是什麽人?」
陈馥野:「我的员工。」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老夫我观察许久,怎麽不见小金姑娘啊。」
陈馥野:「她到杭州去了。」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她去杭州做什麽?」
陈馥野:「开分店。」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老夫我记得,你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友人姑娘啊,她又去哪儿了呢。」
陈馥野:「居家办公,在给联盟做下个季度的统筹。」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什麽联盟?」
陈馥野:「以这家小店为盟主的奶茶如来联盟。」
几个问题下来,房守仁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房守仁拂须道:「呵呵,果真是沧海桑田。看来老夫我离开金陵的这些日子,小陈姑娘你已经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老夫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陈馥野:「……」
如果他的现状不是这麽惨的话,这话听得还挺让人受用的。
「老头。」陈馥野打断了他,「你知道,在抚仙湖畔搭救你的那个舵头,是我的三姑父吗?」
房守仁一寻思:「嗯,这倒是有些出乎老夫我的意料了。」
见他仍然在规避重点,陈馥野也不急,只是继续道:「所以你知道,我姑父回来之後,会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吧?」
房守仁:「这!」
陈馥野端着杯热果茶,坐下来:「那说说吧,您老为什麽在整个船队都从抚仙湖返航之後,又失踪了大半年呢?」
房守仁:「……」
沉默了片刻,他说:「其实也什麽,只不过是在娄舵头将老夫我捎回中原之地後,心里实在是忍不住啊!」
陈馥野皱眉:「忍不住什麽?」
房守仁:「老夫我当时出发时,不是说要南下临桂吗?那如果老夫我就这样跟娄舵头回来了,岂不是有悖当初所立下的誓言!」
陈馥野:「???」
陈馥野:「你跟谁立誓言了你就立誓言?!」
房守仁:「总之啊,老夫我实在是心痒难耐,於中途和娄舵头的船队分开,独自又往临桂去了一趟,游山玩水,好不潇洒!只不过当时老夫我已是身无分文,又居无定所,一路漂泊流浪,靠着给人看相算命才勉强赚到了回来的盘缠,还险些被几个泼皮追着打……实在是不能给你们写信了呀!这个中滋味,与老夫我在滇国这些时日所遭遇的危险与奇事相比,别是一番感受,待日後有空,我再细细与你讲来。」
说完,他继续狼吞虎咽地啃烧饼。
「……」
这下陈馥野是彻底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