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耳里,正十忆莫名笑了一下。
事都过去这麽长时间了,现在搬出来说越听越没意思。
长海早知道收购地又能怎麽样,他说不说也和自己没关系。
正十忆回视张莉,开口声音平淡。
「这就是他跟他爸闹掰的理由?」
「不是这个,他没说,但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你。」
正十忆嘴角笑容更大了:「我可担不起,搞得我像罪人一样,我和他才认识几天,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帽子。」
张莉又生气又想笑:「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不乐意的时候撇清的这麽快啊?」
「你自己都说了,因为你以前没发现啊。」
张莉收回逗乐的话,神情严肃。
「我没开玩笑,他真的是因为你,上次他找我想让我回去继续上班,被我给拒了。」
「那你现在呢?」正十忆问。
「回去上班了。」
张莉垮下嘴角,唉声叹气。
「我回去是因为长海说,他事没办完,他不放心,想让我回去继续通过雅致知道内部消息。」
「说白了,还是因为你,反正我也不缺钱,在哪都是待,既然他这麽说了,我回去也没啥,狠话又没放外人跟前。」
正十忆被张莉一番话架在台面上,下面的火烤的快烧化了。
心里那团缠了很久的线,在此刻又拉紧了。
「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
张莉晃晃头,想了好一会儿,把和李东的聊天记录翻出来。
「没有,他只说了想让我回去,剩下的一半是东子说的,一半是我猜的。」
张莉还想再说,正十忆掐断了她再说的火苗,抬手叫来服务员上了瓶白酒。
张莉错愕看着他打开,一口乾了二两。
「你不开车了?!」
正十忆垂下眸子,眉眼间全是阴郁:「有代驾。」
张莉默默看他干喝,刚才的话其实也算一种试探,但正十忆的举动很明显,他还是在乎。
正十忆越喝胃越难受,分不清是情绪还是心理作祟,耳边张莉自顾自又说了很多。
一个多月以来,长海和他爸吵了好几场,最後一场结束,长海彻底消失在北春,就连李东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只知道这人没在北春。
两人从饭店出来,天已经黑了。
正十忆打完电话,送张莉回了酒店,扔下车後,刚走出酒店接到了袁初的电话。
袁初:「钱生辞职了。」
正十忆蹙着眉头问:「干好好的,他为什麽辞职?」
对面回:「他说家里有点事,来不及跟你说让我给你转达。」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给钱生打回去,对面电话成了空号。
回家的路上凉风吹过,酒精带来的燥热少了许多。
一瓶白酒喝完,脑袋依然很清醒,头一次认为,酒精也是个废物。
四月底,道上的雪都化完了,有些小树已经开始冒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