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敞开没有关上,一双苍白的手伸出,狠狠抓住了门把手。
「砰——」
门被关上。
格雷沙姆转身缓缓踱步回桌边,坐到软椅上,身边一只胡蜂凑了上来。
「您还好吗?」
格雷沙姆挥了挥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平静地吩咐他:「不用管我,告诉伯特伦,让他去给科波菲尔找点麻烦。」
他面色猛地一变,拽起一张纸巾捂住了嘴。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刻意装潢成古典式的建筑里回荡,像极了夜半闹鬼整出的动静。
格雷沙姆接过侍从手里的水杯,他睫毛颤抖着,左手将纸巾从唇角挪开。
那是一团被鲜血浸透的纸巾。
格雷沙姆将纸巾扔在地上,唇角勾起。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打开光脑,随手给一只虫去了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格雷沙姆压了压声音:「为什麽任务失败了。」
对面良久没说话,一阵嘈杂的噪音过後,一个低沉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我跳槽,钱打回去了,别找我。」
「嘟嘟……」
对面的虫挂掉了电话。
格雷沙姆拿着光脑,咳嗽了两声,单薄的身子在黑夜里微微颤抖。
侍从拿了块毯子披在他身上。
「去通知伯特伦,我要琼·拉斐尔的命。」
「可是家主他……」
格雷沙姆面色瞬间沉下来,直接将玻璃杯砸在侍从的脑袋上。
红色顺着脸颊流出,格雷沙姆看着他柔柔弱弱地笑道:「你告诉我,谁才是家主?」
侍从抖了两下,连忙低头,浑身抖成筛子:「您……您……」
格雷沙姆懒得理他,独自起身,他忽视了侍从放在脚边的鞋子,赤着脚踩过地上的玻璃渣,留下一串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伸出右手,看了看上面沾上的血迹,眉头轻拧,随後在哪个低着头的仆从身边停下。
「是非不分的东西。」
格雷沙姆将手搭上他的背,指尖拟态化,长长的指甲在瞬息之间从背部插入侍从的心脏。
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格雷沙姆俯下身,一口咬在了侍从的颈侧,只一口,他嫌恶起身。
「呸,低等的雌虫。」
格雷沙姆将血吐在地上,伸出右手将唇上残留的血迹抹匀,然後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串红色的脚印。
晏尘进入密道,看到他的鞋子留下的一串脚印之後,内心是无语的。
如果他最後是因为这个被发现的,晏尘发誓他一定会引爆整个虫族——地拖那麽乾净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