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边先不谈,晏尘决定要先进军虫族的文学领域,然後一步步蚕食他们的娱乐部分,反正晏尘有钱不怕造。
大部分人类的道德感都是源自内心深处对鬼神之说的恐惧,换成虫族,晏尘就是要依靠鬼神之说来建立他们心中的恐惧感,从而产生一定的约束。
【现在的反应挺好的,就是大多数虫的留言都是「害怕」和「求後续」】
【他们怕了不就可以了吗,好奇心害死虫,顶不住诱惑的虫啊……啧啧啧】
晏尘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是兰斯洛特。
「要听故事吗?」
兰斯洛特点点头:「我先去吹个头发。」
晏尘朝他微笑,他需要去整理一下剧情的发展。
等到兰斯洛特吹完头发出来坐到他身边的时候,晏尘基本上已经编好了结局,但是他当然不打算讲完,吊着才会有期待感。
「那我开始了?」
兰斯洛特手上捏着一支笔和一个空白的本子,点了点头。
「上次讲到老师尝试和鬼魂沟通,他成功了。」
【是的,我和鬼魂搭上话了,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
那本古老的典籍上记载了些招魂的术法,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需要名字才能召唤出对应的鬼魂。
所以这次招魂准确来说是失败的,因为我并没有召唤出那个作怪的鬼魂,反而将麻烦事情引上了身。
按照古籍上的说法,我披散着头发,赤着脚,一袭白衣手持红蜡烛,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我选择在废弃的宿舍)放上一面全身镜。
镜子前面放一个小碗,碗里是水,然後将蜡烛放在地上,划开手腕将血装入碗中,几滴就可以了。
当我尝试着念出咒语的时候,密闭的空间内无故刮起一阵阴风,整个房间的温度顿时下降,风很大但是蜡烛没有熄灭,只是火焰的颜色变成了绿色。
镜子里出现了一只浑身赤*裸着的雄虫,他站在我的背後,硕大的翅膀耷拉在身後,破烂不堪,身上满是血迹,头发披散着,一只眼眶空荡荡的,他在对着我微笑。
整个房间只有绿色的蜡烛在发亮,光从他的脚下照亮他的脸,青灰色的脸显得格外吓虫。
我强忍着害怕问他:「你为什麽要杀死我的学生?」
他却说:「我没有啊。」
空灵的声音,仿佛锥子刺入我的耳朵,剧痛无比。】
兰斯洛特手上的笔在纸面上写写画画,晏尘看到他在纸上写着「蜡烛丶镜子丶血」,他眼皮子跳了跳,一把抢过来。
「你不会还想着以後去试试吧?」
晏尘一看兰斯洛特的表情就知道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他伸出手很想给兰斯洛特一个栗子,但是他忍住了。
事情还没有到要打架才能解决的地步。
「我警告你,别去尝试,万一出了事,那可就是生命的代价了。」
「像那些学生一样吗?」兰斯洛特好奇心直接写在了脸上。
晏尘点了点头,继续讲故事。
【我尝试去抓他,但是我转身,房间里空无一虫,只有当我再次看向镜子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看不见丶摸不着,但是却可以轻易杀死活着的虫,我只感觉到全身血液倒流。
我硬着头皮和他谈了许多,他的声音对我来说就是凌迟。
终於,我撑不住倒下了,失去意识之前就听到一声嗤笑。
「幼稚可笑,该死之虫终究会死。」
什麽是该死之虫?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麻烦来了。
我又在医院里醒来,学校要求我停职并进行心理检查,理由是我昨晚上在废弃宿舍里点蜡烛割腕自杀。
我看着手腕上厚厚的纱布陷入了沉思。
好吧,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那只雄虫告诉我真正的杀虫犯是一只名为罗伊的雌虫。
我出院之後本来还想进行第二次尝试,但是校方根本不让我靠近宿舍楼,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名叫伊若那的老师同住,目的就是为了看住我。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事,我要找的雌虫实际上一直在身边。
那时候我知道了,鬼魂,可以附身。】
晏尘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大概是太久没有喝水了,他讲述着老师和伊若那一起居住,却目睹了伊若那亲手杀死学生,最後早上起来时记忆全无的模样。
最後这个学校为了排查凶手,不得不实行整体住校,取消了走读,但是学生还是不停地死去,直到监控拍到了一个学生被溺死在天台的蓄水器里。
监控只拍到了他神色慌张逃无可逃最後被空气按住头淹死,却没有拍到一个加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