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走。这里也是他跟索拉斯和比古的家。而且,凭什麽是他离开呢?!分明是眼前这个军雌的错!凭什麽要他来承担後果?!
太不公平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口不择言:「驻扎军的莫德长官居然这麽久找不到雄主?是不是根本没有一只雄虫看得上你啊!」
「到底谁有毛病?自己想想吧你!」艾弗雷特骂完就打算迅速开溜,「我还有事要赶紧回家,懒得在这儿跟你吵!」
随後便转身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变故突生!
身後的军雌突然靠近,在他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脖子上陡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伴随着压缩注射器的微弱噗呲声,某种药物被迅速注入了他的体内。
艾弗雷特痛得叫了一声,捂住脖子後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瞪着突然发难的军雌:「你疯了吗?!」
「你给我打了什麽?!」
沃特没有回答,只是仍然在笑。甚至在这种时候,他的笑容反而真诚了些。
「放心吧,死不了。只是一点情。趣辅助。」
艾弗雷特对他的话现在是一句也不信。谨慎地又往後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一些。
但现在情况非常不妙。方才注射期间,两个虫位置调换,现在艾弗雷特身後是个死胡同。
他的逃生之路已经被对方牢牢堵住了。
「为了保护军雌的权利,军。婚法规定,如果雄虫对军雌直接进行了生。殖腔标记的话,」沃特收回空掉的注射器,看艾弗雷特的眼神,就像看着餐盘里一块煮熟的肉,「就必须要与他成婚。」
「雌君,或者雌侍,选哪个好呢?」
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艾弗雷特从来没料到,自己作为雄虫,居然也会有面临被强迫的一天。要知道,整个虫族社会可是完全偏向雄虫的。
「你这麽做,就不怕被繁育保护协会发现吗?!」
繁育保护协会名义上是促进虫族繁衍的,但实际上就是一个雄虫保护组织。在雌虫和雄虫的相处和矛盾中,会完全地丶赤裸地偏袒雄虫。
沃特笑了一声,「我既然敢在这里动手,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後路。」
这句话让艾弗雷特心下一沉。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目之所及没有一个摄像头。这个位置是监控的死角。
看来,对方恐怕预谋已久。
也代表沃特今天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艾弗雷特阁下,现在您有两个选择。」
「要麽继续反抗,接下来的过程对你来说会非常痛苦。要麽乖乖听话,这样对我们都很……」
「呸!」这一系列变故也让艾弗雷特的怒火抵达了极限,将所有的礼貌和温和抛到脑後,直接破口大骂:「你做梦吧!」
「我死也不会让你得手的!」
沃特脸上的表情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光脑手环,将袖子挽到手肘处。
「很好。」
「既然阁下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满足您的要求。」说着便准备直接对小雄虫动手。
艾弗雷特敢直接激怒对方,显然也不是因为没有脑子。他在刚刚就已经打开了自己光脑的摄像和录音功能,将两虫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
等逃脱之後,这就是最直接丶最强有力的证据。至於最关键的怎麽逃脱——
在对方沉下脸,朝他伸出手的同时,艾弗雷特也立即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潮水一般的精神力大量涌出,完全笼罩住了面前这个对他意图不轨的军雌,然後——
时间停止!
沃特就这样被定在了凝固的琥珀里,还维持着凶狠的表情和动作。捕猎者眨眼间变成了猎物,再也动弹不得!
但艾弗雷特也不敢大意。精神力的琥珀技能还不算熟悉,他能够维持时停的时间非常有限,而且还需要源源不断的输出精神力才行。
於是从时停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拼命奔跑!
从这个狭小的巷子里跑出去,跑到明亮的大路上,一路跑上无人驾驶的飞行器,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家里!
一路上精神力的时停控制一直没有断开。随着距离的增加,消耗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多……
一直等他看到了自家公寓的大门,才真正地放下心来。断开了对精神力的控制。
也不知道另一边巷子里,突然被解开时停控制的沃特,会不会一脸懵逼。
艾弗雷特想到这里咧了咧嘴,但很快就被头颅内传来的一阵尖锐刺痛,疼得笑不出来了。
自从标记索拉斯之後,他就再也没有因为精神力的毛病头痛过了。这次是因为不小心使用过度。原本还算可观的精神力,在这次长时间远距离的琥珀技能使用之後,瞬间变得空空如也。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他完全可以使用被标记雌虫的精神力来填补自己的。但索拉斯的精神海本来就有问题,而且也不是很疼,他还可以忍,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