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大臣面色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惭的:「老臣失言,但郡主此次任性太过,已传的沸沸扬扬,皇上若不加训斥教导,难免有徇私之嫌。」
「是是……有理。」皇帝应声不迭,「不过郡主乃山南王遗孤,更是未来的山南王,朕也不便严责,自会让皇后严加教导,给群臣一个交代。」
「只听皇后娘娘教导有什麽用?」臣子怒而拂袖,「我们嚣张惯了的郡主必是左耳进右耳出!」
皇帝板起脸:「说得对,王大人说得对!这次确实太过分了,绝不能轻饶,那就罚俸一年,禁足一月!」
群臣:「……」
哼!
当皇帝身心俱疲地回到书房时,嘉画已在等着了。
他是一肚子的气,刚要开口说什麽,嘉画便先诚恳认了错。
「有罪我就认,你不必为难。」
皇帝便将方才在大臣那听的话犯的难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说得是口乾舌燥。
内侍高明不动声色地倒了杯茶,被嘉画接过,亲手递了过去。
「有气别憋着,这样挺好。」
皇帝接过茶,长吁一口气:「朕不是对你有气,当然,也是有一点的……」
「我知道,是我的错。」
皇帝瞥了眼高明,後者立即心领神会,领着宫人都出去了。
「应付那些老臣可真累……」皇帝一下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将一杯水饮完了,方才装出来的恼怒不见了,反而满是好奇。
「姐姐,听说你昨日又寻到一位与淮书容貌相似的男子?」
嘉画心情不错:「不是相似,是几乎一模一样。」
皇帝惊诧:「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人?莫非……」他忽坐直了,身体前倾:「莫非当年秦将军生有双子?!」
「大概不是。」
「大概?」皇帝揶揄,「姐姐不如问问秦将军,若淮书真有双生兄弟,姐姐就当淮书过吧,让朕赐婚也允了。」
「我并不敢。」嘉画坦言。
她从小就怕秦淮书母亲,放纵声名後更是一次不敢见。
「赵墨珩。」
皇帝忽听她喊了声大名,不由心跳一停,抬眼望去,正对上嘉画凉悠悠的目光。
「秦淮书就是秦淮书,旁人再像也只是他的影子,绝不能与他相较,也不会替代他,成为我赵嘉画的夫君,莫要再提如此荒唐之言。」
「……好的。」皇帝小声应,「姐姐。」
嘉画又问:「要如何罚我?」
这话题转得太快,皇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一说了。
嘉画听罢,道:「没问题,但我有一个要求。」
「姐姐请讲。」
「让我去业灵寺禁足。」
「这是为何?」皇帝不解,「姐姐新得面首,却不愿在府上享受?」
嘉画皱眉:「还不是面首……昨日没能将人带进府,人还在业灵寺。」
皇帝目瞪口呆,更有些不可思议:「姐姐昨日闹得满城风雨,却还没将人带进府?」